宮女見狀,絲毫不敢怠慢,小走過去,將其摘下,看宮女將那朵花摘下,尹嬪像是如負釋重一般,長舒了一口氣,勾起嘴角,笑了。
想著,既然蔣雯萱對自己不仁,自然就怪不得自己會對她無義。
回宮裏的路上,尹嬪帶著宮女沒有直接回去,自己與宮女調換了衣服之後,讓宮女且先回去,而自己卻轉折偷偷去了沈蓯蓉的宮裏,沈蓯蓉在聽到守門的宮女來報還對尹嬪的突如其來的此舉,感到想不明白。
“你說什麼?”沈蓯蓉放下手中的茶杯來,問站在自己麵前的守門宮女。
“尹嬪娘娘還在外等候著娘娘的回音呢?是讓還是不讓?”對於沈蓯蓉的話,守門宮女沒有感到一絲不耐煩,而是很耐心的再次重複了一邊自己剛剛說的話。
對尹嬪突然的到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人的通報下,沈蓯蓉為此感到疑惑,現將疑惑撇在一旁,人都到門口了,即便再怎麼疑惑,也說不過,不讓別人進來,到底還是敞開了大門讓她進來了。
禮行過之後,沈蓯蓉讓她免禮起來坐下,尹嬪狐疑的打量坐在自己麵前的沈蓯蓉,好像並不像傳聞中所說的那樣劍拔弩張,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失去聖心而因此垂頭喪氣的人,更不像他人嘴上所說的那樣,渾身是傷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蓯蓉一眼便看出了尹嬪的狐疑猜測,見她一坐下便在打量自己,想必,現在心中肯定在疑惑那些宮人嘴上,以及在後宮流傳出來的一段八卦流言是否真如他們口中所說,流傳出來的真假?
“怎麼?我身上有什麼你想要的東西嗎?”沒有先兆的開頭話,打斷了尹嬪的思緒。
“沒有。”尹嬪搖了搖頭,自己現在隻想知道那些廣泛流傳的流言是否真假罷了,沈蓯蓉一語道破了尹嬪想知道的事情。
“想知道嗎?”沈蓯蓉拿起桌上的茶杯,對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吹了幾口氣,試圖讓它變得不那麼燙嘴,自己才好喝下。
尹嬪猛地點了點頭,沈蓯蓉接下來的話,話裏的內容,真假參半,說的頭頭是道,讓人覺得她說的就是真的。
聽沈蓯蓉說完,尹嬪將視線轉向一旁的盆栽,盆栽裏頭的小芽剛冒出來,果然,印證了自己的心中所想,那些宮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失寵,原來都是假象。雖然往前自己也曾對此猜測過,但皇上頻繁去自己宮裏的走動,讓自己打消了對此事的猜測而已。
現在沈蓯蓉的話不過是落實了自己的一個猜想罷了,而自己並無感到有任何意外。自己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大致也明白了不少。
在自己的眼裏看來,流言依舊在宮裏廣為流傳,但這兩人的關係卻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似乎更近一步了。
但這宮中的輿論似乎在誤導誰?在誤導誰?皇後?難道是皇上終於不滿蔣家勢力,準備動手清除?到底還是變成這個樣子了。尹嬪認為後宮要變天了,覺得自己來投靠沈蓯蓉無疑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上午,外頭的雨水唰唰沿著屋簷下掉落在地上。
“來人,去敬事房告知一下那裏的人,說本宮來月信了。”尹嬪手裏拿著把剪刀,對著放在自己麵前盆栽,見不順眼的地方,哢嚓一聲,將它剪下。
宮女聽到,娘娘這是要謊報嗎?而且這一旦報了上去,在未結束之前,她將不能再次侍寢,娘娘明明心裏知道,卻依舊還要吩咐自己這麼做嗎?主子的心思,自己這些做下人的盡量少去猜測,以免惹事情,還是小心謹慎為好,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自己便這麼做就好了。
“是。娘娘。”
被告知了月信,就代表不能侍寢。尹嬪宮女的前來告知,敬事房的人將其的話記錄了下來,並且從侍寢的盤子裏將寫有尹嬪二字的牌子撤了下去,這意味著,月信結束之前,尹嬪都將不能侍寢了。
尹嬪倒是沒有覺得有何不妥,雖然懷上龍胎很重要,可更在意自己的命。倘若自己要想在這深宮中活的長久,眼睛放亮是必須。
收回心思,尹嬪看見沈蓯蓉旁邊放著的茶杯,裏頭的茶梗浮遊在中間,不明其意的抿嘴一笑。雖然不知道為何皇上不在沈蓯蓉宮裏過夜,但是,也方便了自己和沈蓯蓉商議一些事情。
百利無一害,自己何其不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