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時就來自己的宮裏走動,蔣雯萱的臉上最近可少不了的春風得意,整個人都顯得精神抖擻了許多,氣色也讓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很多。
皇上的到來,讓蔣雯萱沉醉在其中,自然就無閑心去關顧其他的事情,其中也沒注意到嬌答應的病在自己賞賜的藥物滋養下好得七七八八。
“娘娘。該喝藥了。”嬌答應身邊伺候的大宮女手裏端著一小碗用太醫開的藥材熬製而成的藥湯水。
藥湯水的味道刺鼻的很,還沒到嬌答應的身邊,老遠便聞見了那股味道,讓嬌答應的小臉一下子全皺了起來,略有些不滿,說話的時候,還帶有點撒嬌的口氣,“還要喝啊?”
按往日自己必定會依了她,但現在不同,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大宮女一副堅定沒的商量的神情看著嬌答應,“對,什麼時候你身體有好轉了,到時,再讓太醫過來瞧瞧,若真的沒有事了,再說吧。”
嬌答應麵對大宮女的這番作答,雖然心中有不滿,但想著人家嘴上這麼到底總是為你好,無奈隻好作罷,接過碗來,一手捏著鼻子,麵表痛苦,一副大難臨頭,前去赴死的樣子,將那碗湯藥水,仰頭而盡。
大宮女見狀,滿意的笑了。
嬌答應的病是急火攻心,又加上被強硬喂藥的焦灼,一時胡思亂想過多,刺激了水銀後遺症的提前出現。如今自己在床上躺了這麼久,現下日漸日的好轉。
一來是多虧了少皇後這些日子沒少往自己的宮裏送貨補品,其中肯定少不了皇後的功勞,二來……二來是,這病是時候,養得差不多,也該好了。
目前最讓自己頭疼的是,關於番邦女子給強行塞進自己嘴裏的那顆藥丸,讓自己在床上白躺了這麼久,解藥想必隻有她才有,所以,若想得到解藥,自己且免不得要好好計劃一番。計劃一下,往後該做何打算。
嬌答應眼看著大宮女遞給自己的那碗湯藥水,咕咚咕咚的直入肚子,直到沒有,將空碗給了大宮女,自己則接過她遞給自己的繡帕抹了抹嘴,接著還了給她,隨後坐了下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糕點來,往自己的嘴裏頭塞去。
甜食入口,讓原本麵容痛苦的嬌答應,眉頭這才有點舒展開來,表情比起剛才來看略有些緩和,眼看著大宮女的離去,心裏邊正在盤算著,這些日子自己所失的東西,該怎麼才能補回來。
一旁的宮女看見,見嬌答應的病情好不容易有了好轉,現在都可以下床走動了,心裏自然是高興的,但是見她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像是在想什麼,難道是在想皇上嗎?自己現在得來不易的好轉,不見皇上難道是心中有所失落?
想必可能是,畢竟在還沒病之前,皇上可是不時就會來娘娘的宮裏走動一下,一般都是在這歇一晚或者是用完膳才離去的,一定是。現在娘娘的病好了,宮裏上上下下大家都在高興,雖然還沒好全,但是看樣子是無礙的了。
如今,要是娘娘再度思慮過度的話,再次病倒的話,那可真是說不上來劃算。宮女想來自己的猜測定沒有錯,好心出口安慰嬌答應,“娘娘。皇上近些日來沒少過來走動,你現在還是不比想太多比較好。我們還是以身子為重,先養好病再說。”
畢竟恩寵隻是一時的,而身體卻是一生的,若人都病怏怏的話,皇上會來瞧你?隻會把你當忌諱罷了。
嬌答應聽到一旁的宮女這麼說,一時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她說的這個道理自己自然知道,但自己現在才剛有好轉,這些日宮裏頭發生了些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對那些的未知,隻會給自己帶來打從心底的害怕。
“這些日子在宮裏頭可曾發生了什麼?”
嬌答應說的是在這些日子裏,而是在暗指在這些她渾渾噩噩的日子裏,宮女先是抿嘴,後來將她說的在這些所謂的日子裏,所發生的點點滴滴統統都告訴了她。
聽完之後,嬌答應竟然笑了,宮女倒是看的她這笑而感到疑惑,想不明白,自家的娘娘是在笑什麼,話沒經過腦子,隨後脫口而出,待自己反應過來,都為自己的愚笨而敢到深深懊惱,“娘娘,你這是在笑什麼?”
嬌答應勾起了嘴角,這個宮女的問題問的很好,自己在笑什麼?誰知道呢。“去,告訴敬事房的人,將本宮的綠頭牌重新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