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狀,急忙去攀扶沈蓯蓉起來,心疼的看著她那張臉,剛想抬手去觸摸,但一想到那滿是疹子的臉來,最終還是將手縮了回去,輕歎了一聲,“你沒有錯,錯的是哀家,剛才還真是難為你了。”
在後宮之上,女人的美貌可必什麼都重要,一個女人要是沒了美貌,就算你的內在多麼的好,也沒人會去探究。想必,這些日子,沈蓯蓉一定處於在一個深水火熱當中,不過,好在,有皇上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這對她來說也算的上是慰藉了。
嬌答應這時候站出了身來,走進沈蓯蓉身邊去,近處一看,從她的臉上還能看的出已經陰暗下去的紅點,可想沈蓯蓉剛才的所說沒有一絲摻假。
太後不明白嬌答應這是何意,但見狀還是略感到有一絲不喜歡,就連對嬌答應說話的語氣也沒有比往先的和沈蓯蓉說話語氣的那般好聲好氣,“嬌答應你這是在做什麼?”見沈蓯蓉這般摸樣,是想趁機奚落一番嗎?
嬌答應收回了眼神,並且在太後的麵前微微行禮,太後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不好,對此她也沒有感到惱怒而是,緩緩而道,“回太後,臣妾以前也曾有過像湘貴嬪這般的疹子,之所以臣妾會有剛才的此舉,無非是想看看,自己能否幫的上湘貴嬪的忙?”
沈蓯蓉挑眉,不知嬌答應這麼說是為何意,自己臉上看起來已經陰暗下去的紅點子,不過是自己叫與蘿特意自己當下所用一種伎倆而已,至於剛才皇上所說的疹子,自己可是未曾有過這麼一回事,到底這不過是他們二人演出給蔣雯萱看的戲而已。
嬌答應的話很顯然提起了太後的興趣,能治好蓯蓉丫頭的疹子,想來,也是件好事,起碼蓯蓉丫頭心裏邊的壓力就沒那麼大了,“既然嬌答應有什麼好法子的話,不妨,說出來聽聽。”
“臣妾以前出疹子,曾用過一種特質的藥膏,現在在臣妾的宮裏頭還尚存一點,等臣妾回到宮裏,便派人將此藥膏送去。”嬌答應的話剛說完,大家的質疑聲紛紛四起,太後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嬌答應仿佛看出了大家的心中所想,也不覺得惱怒,接著說道,“大家若是不相信臣妾的好意,方可將那藥膏拿去太醫院一驗便知,是真是假。”
這下子大家都無話可說,太後拿定了主意,說了聲好,便讓她們二人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著,明顯可見,嬌答應就在剛才又狠狠的贏了一把,在眾人的心中留下了一個印象,雖然這印象,大家都說不出來是好還是壞。
一個小插曲的過去,宴會恢複了剛才的熱鬧樣子,大家依舊有說有笑,仿佛,剛才就好像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一般,一個小插曲而已,絲毫不能抵擋住她們對著太後設的這場家宴熱情。
蔣雯萱最先反應過來,以皇上剛才的一番話來看,原來沈蓯蓉並沒有像宮裏傳的那些沸沸揚揚的流言那樣被皇上給禁足,而她,隻是女子在意容顏,不便出門。
而且皇上的怒氣滔滔之所以會發火,那也並不是因為沈蓯蓉衝撞了他,挑戰他的身為天子的權威,而是因為太醫院的太醫對沈蓯蓉臉上的疹子無法一時根治,所然的無能。
忽然,蔣雯萱感覺到自己被耍了,不僅賠了精力,而且又花了錢財。這些日子,自己為了維護好節儉的形象,自己甚至宮中連香薰都沒用了。自己煞費苦心的在她人麵前,端得如此好形象,終究還是抵不過,沈蓯蓉和嬌答應一出來,將自己的所有風頭都被搶了去。
蔣雯萱咬牙切齒,心中的不甘和不願逐漸放大,向來身為高位上坐著的她,心裏頭又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眾人大家表麵上,雖然合說各的,可眼神什麼的還是往這麼飄,經皇上這麼一說,大抵也都明白過來了。
眼看著沈蓯蓉和禹琮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瑞王眼裏的苦澀一閃而過,拿起麵前擺放著的酒,仰頭一飲,苦澀的味道蔓延至口腔,直入喉嚨,達至肚子。
心中雖有不甘不願,但卻又無可奈何,對麵前的此狀更是無能為力。自己這麼做,又有誰會看在眼底,自己的心中所想,隻不過是想奢侈的換她,回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