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宮裏裏裏外外都堆滿了人,場麵一度的熱鬧哄哄,不少貴婦人都到太後跟前,說些討人心歡喜的好話,惹的太後眉開眼笑,整個人都樂嗬嗬的,現場的氣氛很是融洽。
一個身著紅藍相間的綢緞衣裳,裙擺下邊繡了不少好看的水仙花,麵容姣好,遠處一看倒是看起來長得年輕美麗,近處一看卻也不失大方優雅的女人,正因為她長得夠引人矚目,所以在這麼多人群當中,沈蓯蓉額外的多看了她幾眼。
隻見那女人上前一步,走到太後跟前,說話的聲音帶有一絲清冷,“參見太後,太後福壽金安。”說完,等太後言賞之後,便緩緩的退了下去,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不與旁人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個角落裏頭,可見那女子還是個高傲清冷的人兒,這倒是勾起沈蓯蓉對她的興趣。
太後倒是對剛才那個女子提不上什麼興趣來,能讓自己心生歡喜並且高興的人和事情,對自己而言,就隻有沈蓯蓉一人而已
家宴人多熱鬧,沈蓯蓉的嘴跟抹了蜜般,把太後哄得合不攏嘴,見狀,反觀蔣雯萱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看得蔣雯萱一臉的不服氣,手握成拳,指甲都陷進肉裏去了,明明就是自己早早的為她辦置打點好任何的一切事務,現在沈蓯蓉隻要人過來了和她說兩三句好話哄一下她就眉開眼笑的,要想知道自己是花費了多久的努力和心血才將他人眼中的自己給改觀了過來。
現在太後這樣子,無非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嘛,自己這麼賣力費勁的討好人自己容易嗎?我都放低身段了,終究還是敵不過沈蓯蓉的一張能討你歡心的巧嘴。
蔣雯萱氣得瑟瑟發抖了起來,眼睛全是不甘心,站在她身旁一邊服侍她的宮女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就連坐在她身邊的皇上都沒聽到,許久後,也不知道那宮女說了些什麼話,這才讓她的麵容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陳充儀將眼前這一幕盡收到眼底去,抬手拿起放置桌上一旁的茶杯,拿起來,抿了一小口,扯了扯嘴角,隨後,再將目光轉向沈蓯蓉的那邊。
“今日,蓯蓉丫頭都不來看哀家了,是不是嫌棄哀家老了?陪不動你了?”太後說這話的時候,麵部表情作怪的很,大家都看的出來,她雖然嘴上說出的話像是在怪沈蓯蓉不去看她, 但從她的臉上來看,卻絲毫看不出來,沈蓯蓉因為近些日子不去看她而感到生氣,甚至是惱怒,所以才說的這話。
太後的這有意無意的話,當著大家的麵說了出來,但進到了別人的耳朵裏去,少說,也有別有一番滋味,心裏頭肯定不少人在私自揣測太後話來的意思,其中的不尋常。
但在沈蓯蓉聽來,太後這明顯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說話都帶有些與尋常人無比的味道,因此,自己斷定太後之所以會這麼說並不是因為自己不去看她,而是她是在耍小脾氣性子,現在她很生氣,需要有一個人來哄,隻不過將這哄人的任務,不巧的是恰好就落在了沈蓯蓉的頭上去了。
沈蓯蓉並沒有因為太後的這番話,就隨著她的心意去哄她,而是半推半就的推說道,“蓯蓉還望太後恕罪,近些日子,身體抱恙,不便出門。”嘴上說著,實際也做著與她話裏所說的一樣,漸漸的露出了一絲疲態來。
而沈蓯蓉這故意露出來的疲態隻是為做給眾人看的一個推說證實罷了。
“是嗎?”太後狐疑,將她渾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心中對她的狐疑,剛才倒是沒瞧得仔細,現在,停下來好好一看,沈蓯蓉確實比以前瘦了不少,想來,或許她說的是真的。
禹琮倒是心急,聽太後的話裏對沈蓯蓉的話帶有一絲質疑,因此,生怕太後會因此為難沈蓯蓉,接過太後的話來,“回母後的話,是宮中太醫的無能,貴嬪之所以這麼久沒來拜訪母後,是為太醫這麼久才把貴嬪臉上的疹子醫好。貴嬪是為了不要讓母後看見這張長滿了疹子臉,怕母後眼不見心不煩才故此沒來拜訪母後。”
皇上的話一出口,眾人喧嘩四起,而太後沒有去理會那些人的喧嘩,而是扭頭問向沈蓯蓉,企圖證實這件事的真假,“蓯蓉丫頭,皇上說的話,此話當真?”
沈蓯蓉默默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跪在太後的麵前,“是蓯蓉的錯,近些日來不曾看太後,要怪就怪蓯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