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國相耀武揚威了大半輩子,可惜了,什麼都毀在了這個廢物兒子身上,說來還是不值不劃算的,自己雖然沒有見過蔣國相兒子的本人,但也聽說過他響當當的大名,尤其是在這京城和後宮裏頭,總是少不了有一些流言蜚語。

單憑唾沫就能將你一個小小的人兒淹沒在其中,之所以蔣雯萱不受寵的原因,一部分是出自於她,一部分是出自於她的父親蔣國相,還有一部分是出自於她的弟弟,若是蔣雯萱在後宮得寵的話,不僅蔣國相會在前朝耀武揚威,而且她的好弟弟更會仗著打著皇上的旗號在京城下頭,天子的腳底下胡作非為,任誰都整治不了他。單靠想想,禹琮就覺得後背發涼。

家宴那日聽禹睿說,蔣國相的兒子新納妾在京城早已經不是稀奇的事情了,但是納的還是番邦女人著實就是件稀奇的事情,這些日子見蔣國相在前朝平泰安穩,都不曾見他鬧出過什麼事情出來,讓人免不了的心生猜疑。

難道,蔣國相早已在背後,禹琮的腳下偷偷和番邦來往,以致在背後和番邦勾結?而蔣國相兒子納妾隻不過是個虛頭,真實的原意是讓那個番邦女人在其中間做中間人,傳話筒,兩邊負責交接?

要不然,以番邦這樣小國的實力怎麼敢對天朝胡亂叫板?其中,要是真的沒有一點虛頭和由來,沈蓯蓉說實在的還真是有點不太相信。

猜測和根據都有了,但證據呢?自己手上沒有證據,說的一番漂亮話,也沒有人會信你。

蔣雯萱對禹琮的心意,自己是看在眼裏的,她之所以會三番兩次的和自己對著幹,無非就是想博得她心上人禹琮的眼球和注視罷了。說來,撇開先前的一切來說,蔣雯萱是個可憐人,就連身為旁觀人的自己都覺得她可憐。

但這是後宮,這裏並不是一個能讓人可憐你的地方,有的隻有明爭暗鬥,有的隻有心計遍布,有的還有是陷阱到處,一個走神,悄無聲息的就能將你的性命給奪去,讓人連眼皮都來不及眨一下,人就這樣沒有了。

要是後宮有誰想要作出傷害禹琮的事情來,沈蓯蓉覺得,蔣雯萱一定會衝其在前頭為他抵擋下來。

蔣國相是個慈父,身為慈父的同時又是蔣雯萱的盟友,若是,自己要是有什麼的行動,定是不會瞞著蔣雯萱的。除非,蔣雯萱的演技高超,不然,這麼久的時間,是不可能不會露出一絲破綻。

很快,沈蓯蓉就打消自己剛才的想法,蔣雯萱善妒,而且心係於禹琮,癡情得很,要是蔣國相將自己的機會說給蔣雯萱知道的話,一定會遭到反駁,比起自己對蔣雯萱的脾性來了解來看,相反,蔣國相是蔣雯萱的父親,比起自己,自然是更了解她的人。

沈蓯蓉猜測,如今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而言,不然,就是連蔣國相也不知道自己兒子新娶入門的小妾,這女人是來自番邦的?

這個可能性相對先前的幾種還是比較大的,身為父親的蔣國相,知道自己的兒子好色成性,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無論是良家婦女還是大家閨秀以及青樓女子,隻要是他看上的,多數都被娶進了府去,而這個番邦女人不過是一個巧合?不過是被蔣國相的兒子給相中了,娶進府裏的其中一個妾罷了?難道真的是巧合?

女人天生的敏銳讓沈蓯蓉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巧合這麼簡單,隻是現在確實拿不出證據,自己隻能在書信紙張上麵囑咐禹睿,現在我們還沒有證據,單憑自己的猜想是段段不可取的,現在所要做的事就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而你則是像往常依舊,繼續和蔣國相明麵上打點好關係,將其攻下。到時,一舉查證,查清了,再來翻盤也不遲,現在主要的是打進敵人的內部,並且讓他深信你。其他的都是次要之說。

沈蓯蓉暫時壓下了這個事情,不敢輕易說給禹琮知道,自己現在手頭可又沒什麼證據,隻是說的一番漂亮話,而且還是沒有得到查實的漂亮話,禹琮可能還會相信一下自己,但是呢?若被有心人利用,反倒落得個後宮幹政,誣陷良臣的罪名。

自己兩頭不吃好,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