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陽斜照,光線落在了窗戶前頭,透過小縫隙,最後,好巧不巧的直直照在了原本正在床上睡覺的沈蓯蓉的眼睛邊,光線太過於灼熱,讓她睜開了眼睛,一下子的刺激,用手前去遮擋住光線的照射。

皺起了眉頭,透過指尖的縫隙,前去查探一番,再次的刺激,讓沈蓯蓉的大腦神智都緩過神來,站起身來,發現自己的宮裏毫無一人,想去叫喚,卻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喉嚨裏頭說不出話來。

沈蓯蓉去嚐試了,企圖想打破界限,從而發出聲音來,卻覺得腦袋頭疼欲漲裂要炸開了一般,見門邊的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子,背對著自己,心生好奇的她,下了床,光著腳丫子站在地上,涼意的襲來,與昨日自己知道以及所在的氣候根本不相符。

心裏免不了的疑惑,難道,這是夢?觸感卻又異常的真實。

很謹慎的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走一個腳步都要略作停頓一小下,走到那女子的身邊的時候,沈蓯蓉感覺自己從床邊到門邊才相隔不遠,緊多就是幾步,而自己這麼一走,則是走了好久一般,這才到了她的身邊。

沈蓯蓉心裏邊好奇,同時又忍不住的在害怕,害怕麵前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到底是怎麼樣的,自己的現在說不出話來,而在這裏能幫自己的人好像就隻有她了,自己還想往下期待後續,就必須去觸碰她,看她又沒有法子解自己現在這個狀況。

下定了決心,即便是人魔鬼樣,自己也受了,沈蓯蓉心裏頭免不了的膽怯,抬起手去,伸手去觸碰那個女子,在自己碰到那女子的衣服的時候,忽然她化作成了一點點的白光,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但是,正因如此,自己卻猶然可以看見她脖頸上的一朵花,雖然小巧看起來很不起眼,但卻生的妖豔,很好看,見她身材高挑,編的一頭麻花辮子,穿的衣服也是像草原女兒那般的衣服,與其說是草原女兒,倒不如說是……是誰來著?

“娘娘?”與浣看了外頭一眼,現在都已經過了辰時了,沒想到,要是按平時的娘娘來說的話早就起來,今日倒是覺得稀奇,娘娘現在竟然還在睡覺,真是少見,走進沈蓯蓉的身邊一看,見她半睡半醒的狀態下,就叫喚了她兩聲。

與浣的叫喚聲,讓原本沉睡在夢中的沈蓯蓉給驚醒了過來,睜眼一看是與浣,頓時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心裏頭少不了的失落,有氣無力的說道了一聲,“現在幾時了?”

見沈蓯蓉這番看見自己一副失落像是自己不是她想見的人一般的樣子,與浣心裏頭有些憋屈,心裏邊安慰自己,不要生氣,這些不過都是娘娘的起床氣罷了,與浣才是娘娘的心頭好。適度的少見,娘娘一定會忍不住的想看見自己。

將自己先前打好的熱水端了過來,沈蓯蓉伸手去試了水溫,溫度恰好,合適,一把手舀起水來,往自己的臉上澆去,似乎這樣能讓自己清醒過來一般。

梳洗完後,剛才做夢的事情顯然被沈蓯蓉給拋擲腦後去了,揉了揉眉心,與浣手裏頭提著裝菜用的盒子走了進來,將盒子打開,從裏頭端出菜來,菜的上麵還冒有熱氣。

沈蓯蓉接過與浣遞過來的筷子,看著麵前的美味佳肴,一點都沒有食欲,而是用筷子在上麵,有一下沒一下的挑揀著,挑著挑著,原本好看的東西,也被自己給這麼一挑,更沒了食欲,索性放下了筷子,對此,擺了擺手,對著與浣揚言道,“收下去吧,本宮沒有食欲。”

與浣無法用自己的表情來深刻詮釋以及描繪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副悲慘情況,見娘娘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合了上去,乖巧利落的收拾著麵前這副慘狀,並且連同盒子一起將其撤了下去。

與浣的離去,沈蓯蓉的目光落在了剛才夢裏所見的那個女人站在的地方,而那地方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自己先前在嬌答應宮裏栽下下來的那朵白不白紅不紅的藏紅花,一直被自己遺棄在角落裏,直到現在,才有了再次發現。

不看藏紅花還好,一看藏紅花就想到嬌答應,想到了嬌答應就聯想到了番邦,聯想到了家宴那日,禹睿在桃花樹下與自己一同說道的話。

蔣國相的兒子,自己入宮多日卻未曾見過麵,若不是禹睿在自己的耳邊提起,自己還以為蔣家就隻有蔣雯萱一個女兒,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