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公主,不知幾位是哪家的小姐啊?”嬌答應也不示弱,盯著三人,皮笑肉不笑,眯著眼睛回答道。

嬌答應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一句話便將她和身前三人的地位尊卑劃分開來,一個公主一個小姐,立分高下,雖然是番邦的公主,那也是一國的寵兒。雖然此番入宮的目的是殺掉皇上,需要隱忍,可是也不是誰都可以來欺負的,況且在姿色也不輸給三人其中的任何一人,沒有理由低聲下氣。

“你.....”藍裙嬪妃初始還未聽出嬌答應的話中之意,略微想想後頓時氣急,抬起手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她,正欲出口教訓一番卻被襦裙嬪妃給攔了下來。

襦裙嬪妃顯然比藍裙嬪妃更加沉得住氣,聽著嬌答應的話語,盡管心裏有氣,可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使了個眼色給藍裙嬪妃,讓她不要先亂了陣腳,接下來看她的。

“我聽說啊,番邦千裏沙漠寸草不生,天無飛鳥地無走獸,沒有想到番邦公主竟然還會賞花,真是稀奇事兒,可是來到地大物博的中原方才漲了見識了。”襦裙嬪妃眉開眼笑,可是話語之中盡是嘲諷番邦小國之意,以此來羞辱嬌答應。

都知道番邦乃蠻夷之邦,中原人士無不看輕,不僅僅是番邦地處邊疆,更因為哪兒的地理環境實在惡劣,與中原是萬萬不能相比的。

不過嬌答應聞言不急也不氣,聲音如銀鈴般響起,“吃不到葡萄邊說葡萄酸,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又豈是籠中的鳥兒能領略的?”

藍裙嬪妃和襦裙嬪妃本想以她們所擅長的語言攻擊羞辱嬌答應一番,卻沒有想到竟然反被嬌答應嘲諷了,還是說得她們話皆是說不出來,一個個氣得臉色通紅,就欲發作了。

沈蓯蓉躲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忍俊不禁,想笑又怕打擾到太後,竭力地忍住,她沒有想到看著嬌答應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說起話來竟然不露聲色地將三人給比了下去,到底是番邦出來的。平日裏三位嬪妃在後宮便是作威作福的主,在嬌答應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沈蓯蓉看了實在汗顏。

雖然沈蓯蓉感歎了會兒,不過還是抱著繼續看戲的心態,此時沒有想要過來攪和的想法,畢竟那邊還有著皇後一尊大神還沒有出手。

嬌答應話語落下之後,見三人的聲音弱了下去,以為將三人就此給打發了,卻是見三人竟然毫不知趣地沒有離開,沉了沉心思也就不再搭理三人,自顧自地想要走到一邊去。

青裙嬪妃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此時看著嬌答應得意連連,嘴角不易察覺地浮現出一抹笑意。俗話說叫得凶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正當嬌答應抬步就欲離去的時候,青裙嬪妃迅速地伸出了一隻腳。

嬌答應正以為打敗了三位來找茬的,昂首挺胸地踏著小碎步離開,卻不想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住,身子立馬失去平衡,朝前撲了過去。

“啊——”

嬌答應頓時身子被絆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吃痛地一聲嬌呼。

禦花園的路是鵝卵石鋪就,平日裏走在上麵,腳掌甚是享受,凹凸不平仿佛就是在按摩。嬌答應現在直接摔在上麵,一雙玉腿立馬青一塊紫一塊起來。

沈蓯蓉眼見嬌答應被青裙嬪妃絆倒,頓時本能地掩唇驚訝,看著都覺得生疼,再看嬌答應的神色,苦不堪言,心裏便是一陣暗爽。看來做人不能太得意,容易摔倒。

“對不起,對不起嬌答應——妾不是故意的。”

青裙嬪妃裝作不是故意的,一個勁地和嬌答應道歉,卻沒有伸出一隻手去攙扶她。嬌答應眼見青裙嬪妃做作的樣子,心裏咬牙切齒,又奈何摔在鵝卵石上實在很痛,神情滿是委屈。

藍裙嬪妃和襦裙嬪妃剛才在嬌答應的手上吃癟,此時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不由得輕聲笑出聲來,低著眼眉看著軟倒在地上嬌答應,神色得意,眼中盡是開心之意。

“不要緊吧,輕輕地摔一下應該沒事的,相信妾真不是故意,妾給嬌答應賠個不是。”青裙嬪妃再度開口道。

三位嬪妃圍著嬌答應,卻沒有一個人伸出手去要攙扶她起來的意思,臉上神色仿佛寫著:讓你得意,這下活該。

嬌答應一時疏忽了,沒有想到三人裏麵最厲害的竟然是起先沒有開口說話的青裙嬪妃,雖然明知道是她故意使然,可是她又一個勁地在道歉,仿佛真的不是故意的,想要發作又不好發作。

要是真個兒和青裙嬪妃計較,倒顯得自己做作,恃寵而驕,嬌答應此時真是有苦不能言,況且太後還在另一邊,心裏想著中秋宴就要動手,此時正是關鍵的時候,隻得暫時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