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琮和太後在嬌答應的宮殿外分別,獨自回到了禦書房想要繼續批閱奏折,隻是他心裏裝著事兒,越加心煩,便想著來冷宮看望嬌答應,也順便想從她的嘴裏撬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嬌答應身在冷宮中,越來越安靜的時候,已經到了落針可聞的地步,本就蹦著一顆心的她突然聽見了腳步聲,不禁將心都提到了喉嚨上,屏住了呼吸,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害怕到了極致。

“皇上?”當嬌答應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卻是看到了皇上的身影,目光可憐地看著皇上,聲音幹澀叫出了聲。聲音中有著驚喜交加,之前皇上對她都很不錯,雖然皇上將她打入冷宮,當時也是迫不得已,現在前來看望她,不禁在她的心中出現了一絲希冀,將希望放在了禹琮身上。

“皇上。”嬌答應見皇上沒有說話,撲到了他的腳邊,抱住了他的大腿,仰起臉來直望著她,語氣中盡是嬌膩。

此時的皇上在嬌答應的眼中,就如救命的天神一般英武不凡,她知道需要在他的麵前露出可憐的樣子,方才能得到他的同情。不得不說嬌答應此時的樣子讓男子看了皆是能生出憐愛之心,隻是可惜她用錯了地方,禹琮是知道她入宮來的目的的。

“皇上,臣妾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您的,又怎會做那與人苟合之事,還望皇上替臣妾做主啊。”嬌答應帶著哭腔的言語,為自己辯白。“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皇上是九五之尊,也不會讓臣妾白白受了冤枉於不顧吧!”

嬌答應屢試不爽的伎倆,此次卻是沒有了效用,不用她細說,禹琮也不是蠢笨之人,自然知道此事有問題,隻是他卻不想為了一個想著殺掉他的人去查個水落石出。

禹琮將腿從嬌答應的雙手中抽了出來,自顧自地抬步,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在心裏盤算著。如今這嬌答應身在冷宮倒是可以掩人耳目,不失為一個審訊的絕佳之地,再說了審問一個奸細,也用不著多好的環境。

此時已是月上柳梢頭的時辰了,夜色如一頭猛獸般吞噬著世間,屢屢清風合著大街小巷發出低吼的咆哮,隻有那點點滴滴的星火將黑夜燃燒出一個小窟窿。

禹琮看了會兒冷宮的環境之後,便將目光投在了嬌答應的身上。一直注視著皇上嬌答應看見禹琮投過來的目光,卻是在那雙深邃如夜晚星辰般的眼眸中看到了冰冷之色,皇上此時的臉色也是十分冷漠,不似之前嬌答應所看到的那個樣子了。

嬌答應頓時心裏一驚,皇上淡漠的眼神看得她內心發怵,偏偏在此皇上又沒有任何言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審訊的犯人,她的心裏驚慌不已,隻是臉上強作鎮定。

“難道他發現了我此番入宮的目的了?”嬌答應不禁在心裏暗道。她此刻的心裏百思湧起,隻覺心煩意亂,有些摸不準皇上的態度了,之前皇上對她還是好好的,現在為何如此冷漠?可是皇上要是知道了她的目的的話,之前為何要對她那般好,恐怕早就找機會除掉了她了,又怎麼會將危險的她留在身邊?

“皇上?”嬌答應不確定心中所想,朝皇上輕聲地喚了一聲。

禹琮仍舊沒有說話,隻是就那麼看著嬌答應,他也在想著心中的事情,想著怎麼才能讓嬌答應自認其罪,這個想要殺掉他的人遲早要除去,若是能讓她自己服罪那是最好。

嬌答應見皇上不說話,她也不敢再出聲了,雖然之前皇上對她不錯,可是現在態度確實變幻很大,摸不準的她還是默不作聲地好,若是惹怒了皇上,恐怕吃不這兜著走,於是兩人便僵持了下來。

這一夜,注定幾家歡喜幾家憂,不管是歡喜之人還是憂愁之人,恐怕皆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罷。

蔣雯萱在自己的宮裏得意非凡,遲遲沒有睡意,正在為初步除掉了嬌答應而興奮,望著窗外夜空上明月皎潔,竟是走到了花園中,賞起月來。

“你說,今晚的月亮為何如何美麗?”蔣雯萱醉翁之意不在酒,望著月亮問侍女道。

“當然是因為皇後娘娘出塵脫俗的容顏,使得天上月也來為您增添光彩。”侍女當然知道皇後內心因何而興奮,已經在她身邊呆了不少時間的侍女便拍馬屁道。

侍女的馬屁拍得正是時候,現在的皇後正在興頭上,聽見侍女的話語,不覺更加地得意起來,仿佛那皎潔的月亮與她相比,都是黯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