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嬌答應便頗為地鎮定了下來,竭力攙扶侍女,好像是愛護侍女的主子,臉上神色悲傷。嬌弱的嬌答應卻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將侍女給攙扶起來,弄了半響之後,放棄地將侍女抱在了懷裏。

到得此時,隻要皇上還不知道她入宮的真實目的,就還抱有一絲的希望,心裏對皇上恨到了極點,殺他的想法便又堅定了幾分。

禹琮昨晚一夜未睡,便是想從侍女的口中打開缺口,掌握嬌答應入宮來是要刺殺她的證據,本以為女子性軟,經受不了酷刑,卻沒有想到那名侍女竟然如此難對付。

昨夜許多男子都受不了的酷刑都用上了,出乎禹琮的意料,即使折騰了大半宿,侍女一個字也未吐出來。他頓時感到十分的心煩,本來朝中政事都忙不過來,現在小小的一名侍女都要浪費他許多功夫,不禁又怒火中燒。

“你說是不說?”禹琮走到嬌答應的麵前,他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沒有想到都已經被打入了冷宮的嬌答應還如此難以對付,語氣十分冰冷聲音十分低沉地問道,表示他現在很氣的同時又很不耐煩。

嬌答應聞言抬起頭來,仍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皇上臉上冰冷的神色,便又是肯定了侍女定然沒有將她給供出去,心裏鬆了口氣,可是臉上卻表現得不知道禹琮要她說的是什麼。

“皇上,臣妾確實是無辜的,您又何必為難一個侍女?”嬌答應臉上神色柔弱中帶有倔強,像是皇上因為她和那陌生男子行苟且之事而責問侍女的模樣,又像是她在責怪皇上竟然將侍女折騰得傷痕累累的模樣。

嬌答應確實演得很不錯,若不是我看你已經知道了她要行刺他的目的,恐怕此時便對她的話語相信了大半,可惜現在她的話語隻是在磨掉他的耐心。

眼見皇上還想逼問的樣子,嬌答應率先出口道:“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妾,臣妾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禹琮聞言氣得想一掌打死嬌答應一了百了,身為一國之君的他竟然好似拿嬌答應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禁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又看到嬌答應的臉上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反倒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而嬌答應看見皇上無從下手的樣子,心裏的那絲希望不禁又大了一些。

禹琮在冷宮中並沒有從嬌答應那裏得有他想要的認罪,又見到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不僅氣憤而且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對嬌答應該如何下手,便拂了拂衣袖,铩羽而歸。

沈蓯蓉卻意外地得到了禹琮審問嬌答應並沒有什麼進展的時候,便從宮殿動身前往禦書房,因為他此時正因為嬌答應的事情而氣堵,先將其拋在一邊,還要處理文武百官呈上來的奏折。

事情有輕重緩急,禹琮不是糊塗之人,自然是知道朝中政事比之嬌答應的事情要重要得多,況且現在她身處冷宮,他有著足夠的時間慢慢和她耗下去,想到此處,便一心批閱起奏折來。

“湘貴嬪娘娘稍後,待奴才進去稟報皇上。”沈蓯蓉來到禦書房的門前,說明了她有事要找皇上,守在門前的小高公公便朝她行禮道。

“多謝公公。”沈蓯蓉麵帶微笑十分有禮貌地說道。

高公公見沈蓯蓉眼中並沒有“狗眼看人低”的意思,雖然在此替皇上通報是他的職責,不過也因此對她的印象好上了幾分,微笑著點了點便自顧自地走進禦書房,替她去通報去了。

沈蓯蓉便等候在門前,此時已是下午時分,天上的太陽逐漸西偏了去,她本是站在陽光下,踩碎了那一地金黃色,不覺有些曬,便躲在了飛簷之下,輕抬玉手擋在眼眉上,望著遠方蒼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等候不多時,便聽見了腳步聲,顯然是剛才進去通報的高公公出來了,便回過神來,端莊大方地靜候。

高公公行至沈蓯蓉的麵前,麵露喜色地說道:“湘貴嬪娘娘,皇上有請。”

能在後宮混得風生水起的哪一個嬪妃不是趾高氣昂的,沈蓯蓉不恃寵而驕的樣子,意外地獲得了高公公的好感。別小看那隻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太監,能守候在皇上的身邊,可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若是能跟皇上說上幾句話,那便是莫大的殊榮。

沈蓯蓉謝過高公公之後,踏著小碎步便朝禦書房內了進去。禦書房是禹琮讀書寫字批閱奏折的地方,一股墨香四溢,頓時令得她精神都是振奮不少,筆墨之趣古來便是受多數人喜愛。

禹琮本來正認真在批閱奏折,卻沒有想到高公公進來稟報沈蓯蓉來了,請求見他,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麼事情,不過還是將極品兔毫放下,眉頭頗皺地思量著沈蓯蓉會有什麼事情。

“臣妾叩見皇上。”沈蓯蓉來到禹琮批閱奏折的地方,看見皇上正在出神,便行禮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