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琮往往在勤政殿忙完了政務,便會前去林貴妃的宮裏陪她,雖然他現在對沈蓯蓉很是寵愛,可是現在林貴妃懷有他的骨肉,於情於理都要多些時間陪她,而林貴妃也並沒有因此恃寵而驕,沒有對他提過多的要求,所以他更願意陪林貴妃。

“皇上駕到!”

林貴妃尚且還在想著禹琮今個兒什麼時候會來,外麵便想起了一聲嘹亮的聲音,急忙從軟塌上站起身來,想要去迎接皇上。不曾想她剛剛站起來,禹琮便是已經進得宮裏麵來了。

“臣妾未曾遠迎,還玩皇上恕罪。”林貴妃見到禹琮進來了,朝著他行禮道。

“愛妃免禮。”禹琮見到挺著個大肚子仍舊在行禮,不免有些心疼,急急上前兩步,將林貴妃扶了起來。

隨後禹琮又和林貴妃說了許多注意身子之類的話語,以示他的關心,雖然林貴妃表麵上微笑著應答,可是皇上卻注意到她眉間微皺,於是想著帶她出去散散心,也就扶著她來到了禦花園裏麵。

“愛妃,你看這些花兒開得多好啊!”禹琮望著盛 開得千嬌百媚的花朵,輕聲和林貴妃說道。

可是禹琮等了片刻都是沒有聽見林貴妃的回答,不禁將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望著身邊的林貴妃,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顧及到現在她懷有身孕,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愛妃!”禹琮不禁又叫喚了一聲。

林貴妃剛剛在淺思,聽見禹琮的話語,方才回過神來,看著禹琮正在頗為疑惑地看著她,不禁有些神色慌張,眼光有些閃躲,片刻後才說道:“皇上恕罪。”

“你呀,我們去前麵走走吧。”禹琮也沒有追究,扶著林貴妃超前麵緩緩走去。

兩人來到假山後麵的一方池塘,秋季的池塘難免顯得蕭條,可是在能工巧匠地打理下,百十尾錦鯉在其中暢遊,也是一番風情。

可是林貴妃仿佛心不在焉的樣子,禹琮幾次和她說話,都是沒有回應,禹琮看到了她臉上的神色,好似對什麼都興致缺缺,也就不繼續逛下去,將林貴妃扶回了宮裏麵。

禹琮沒有在林貴妃宮裏麵停留很長時間就離去了,現在林貴妃是有身孕的,需要照顧到她的心情,於是禹琮派人搜羅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想要將林貴妃逗開心點。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時時刻刻注意林貴妃的蔣雯萱知道了,她頓時覺得對這林貴妃恨透了,才剛一回宮便是將她的一切都搶了過去,皇上和太後的心現在已經完全被林貴妃奪了過去,以往這一切應該是她來享用,可是現在對比起林貴妃,她反而隻像個普通的嬪妃一般。

蔣雯萱從侍女那裏聽來那些關於林貴妃的事情後,臉色陰鬱得就像是煙雨蒙蒙的天空,眼睛中那般陰騭也是將身邊的侍女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看著就十分滲人,靠得近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冷意。

“哼,看來本宮是時候要有所作為了,這林貴妃也蹦躂了好些日子了,再不動手恐怕都要騎在本宮的頭上來了。”蔣雯萱眼中寒光乍射,此時的樣子十分可怖,她已經耐不住了,聲音細得隻有自己能聽清楚。

現在不僅林貴妃在宮裏麵受寵,就是林貴妃的母家也是水漲船高,以往差不多敗落下去了的,近日在朝堂之上卻是抬起了頭來,走起路來都挺直了腰,仿佛別人都低了一截。

從朝堂裏麵出來,林家的人正好看見了國相,於是疾走了幾步,來到了國相的麵前,嘴角輕輕上揚,說道:“國相何事走得這麼快啊?”

國相很是看不慣林家的作風,之前因為林貴妃和蔣雯萱爭寵失敗,什麼事情都要看他的臉色,沒有想到現在竟然如此這般,再因為最近在官場上也有些失意,看了兩眼便不欲理會,想要先離開。

“喲,國相這是幹什麼,是看不起咋的,怎麼理都不理會一下。”

國相仍舊不想多事,腳下沒有停留,仍舊朝著玉石台階下麵行去,卻沒有想到後麵響起了十分刺耳的聲音,“莫不是蔣家的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宮裏的那位方才至今沒有身孕......”

他再也聽不下去了,猛地回過頭來看著林家的人,心裏十分鄙夷,你們還不是仗著林貴妃如今壞了龍種,也不看之前林家什麼慫樣,可是好似的確如此,一時之間倒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出來,不禁氣急。

幸好禹睿過來了,為國相解了圍,令得國相看禹睿的眼中有著強烈的感激,對著禹睿連連點頭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