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相正在書房暗自高興,思量著要如何將禹睿真正拉到這一邊來之際,突然聽見了外麵“砰砰”的敲門聲,他以為是下人,正欲開口的時候,卻是聽到他兒子的聲音。

“何事,進來吧!”國相回到椅子上坐下,將臉上的喜色都收斂了去,而是換上一副和藹的神色。

“爹——”國相的兒子將房門從外麵推開,一進門便是一聲“悠長”的叫喚。

國相對這兒子倒是十分喜愛,自小便是捧在手心裏,畢竟他是他們蔣家延續的香火,也就慣得了他性子傲慢貪淫,可是國相仍舊視若掌中寶,平日裏舍不得打罵,兩話語說重一點都是舍不得。

“兒啊,什麼事情?”國相自然是看到了他兒子臉上難看的神色,他自是明白自家兒子的性子,指定是在外麵受了什麼委屈,方才回來苦著臉回來找他。

其實這段時間是國相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而忘記關注兒子的事情了。現在恰逢他兒子的官職變動,他身為國相,若是稍稍留意下,便是能知道,可是偏偏這段時間的事情讓得他焦頭爛額自顧不暇,也就因此忽略了他兒子的事情。

“爹,您身為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你兒子還隻是個芝麻綠豆大點官,況且還是個守城門的,我不想幹了,說出去多丟你的人啊!”國相的兒子知道他父親疼愛他,所以話語有些驕橫。

“委屈我兒了,爹想想辦法給你升升?”國相全然沒有覺得他兒子有何不對的地方,反而是十分縱容,臉上笑容綻放,哄道。

國相的兒子在他這裏得到了一番許諾的話語,心裏立馬轉雨為晴,十分開心,說了聲“謝謝爹”之後,便心情舒暢地離開了書房,留得國相一個人在裏麵發呆。

雖說國相是答應了他兒子,可是官職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身為國相對於兒子的官職晉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隻是現在情況特殊時期,若是鬧不好,有意和他唱反調的人捅到皇上那裏去,卻是會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

不過國相轉而便想到了一個人,這件事情他是最好的人選,想到此人,國相的眼睛不禁眯了了起來。

禹睿此時正在禹睿府裏煮茶,這種不熱不冷的天氣很適合喝茶,便在亭子裏焚上一爐香,叫下人準備好烹茶的器具,很是悠然地拿出國相獻上的茶葉,準備煮一壺好茶。

“王爺,國相有事求見。”正在壺中茶水沸騰之際,禹睿的隨從來到他身邊輕聲說道。

禹睿聞言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將茶壺從小火爐上麵取下之後,拿出一枚紫砂杯,倒了一杯色澤純正的茶湯。禹睿對烹茶之道很有講究,比起在國相府喝的,他自己煮的方才是那人間少有。

輕輕抿上一口之後,禹睿方才對隨從說道:“請他進來吧。”

禹睿一杯茶還未品完,國相便是來到了亭子裏麵,他為了以示兩人“不同尋常”的關係,便是站起身來叫道國相坐下。

“國相平日裏忙碌異常,今個兒怎麼有空到本王這府裏來了?”禹睿雖說不是很想給國相喝他親自烹煮的香茗,可是礙於還得打入國相內部,不得不給他倒了一杯。

“哎,有件事情,雖然不好張口,但是也不得不厚著老臉來找禹睿幫忙。”國相剛舉起茶杯又放下,悠悠歎了口氣,和禹睿說道。

“國相不必如此,以我們的關係,互相幫忙那是應該的不是?”禹睿心裏在鄙夷,不好張口那你還跑來做什麼,不過麵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頗為有興趣地再度開口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得國相青紫過來,說來聽聽。”

聽見禹睿的話語,隨後國相便是將他兒子官職的的事情和禹睿說了,臉上表現出有些拘謹,可是禹睿從他的眼中卻是沒有看到一點點的不好意思,不禁又對他鄙夷了幾分。

隨即他又想到,這國相終究是隻老狐狸,看來還是沒有完全對他放下戒心,現今明麵上是因為他兒子的事情找上他,可是在他看來,卻是在試探他,所以隻得應允了下來。

待得國相離開禹睿府後,禹睿便動身前往皇宮見了禹琮,將國相因為兒子找上他的事情,讓禹琮為這件事情拿主意。

國相的兒子胸無點墨,不成大器,禹琮便想著也不怕他壞事情,這件事情定然可以讓禹睿在國相那裏取得更大的信任,於是就給他個不大不小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