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禹琮便將禹睿召進了宮。
禹睿來到淩雲殿前,看了看曾經多少次和禹琮在裏麵麵談的場景,隻是......後來因為沈蓯蓉的事情,因此兩人相談甚少,仿佛是兩人都有意避免單獨見麵時的尷尬一般。
正在禹睿微微出神之時,高公公眼力好看見了他,急急跑了過來朝禹睿行了一禮道:“老奴見過瑞王。”
“高總管。”聽得高公公的聲音,禹睿當即回過神來,頗為客氣,頓了下便又說道:“煩請高總管通報一聲。”
“王爺稍後,老奴這就去稟報。”
高公公進得淩雲殿沒有多久,禹睿便是看見了他出來的身影,不禁將身子直了直,將心中的雜亂心緒壓了下去,輕輕呼了一口氣,跟著高公公進了淩雲殿。
禹琮見到禹睿進來,不知是因何,竟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麵帶笑容看著他。禹睿臉上有著輕微地詫異,不過也沒有沉思,朝著禹琮行禮道:“參見皇上。”
“快快平身!”禹琮繞過了桌案,對行禮的禹睿急切說道。
禹琮也是為了向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畢竟兩人之前為了沈蓯蓉有些不對付,不過話說回來,關上門來還是一家人,哪能有什麼深仇大恨?況且事情過去了那麼久,而現在沈蓯蓉已經成了湘貴嬪,而禹睿也有了正妃人選,倒不如將兩人的關係恢複,這親人總比外人要值得信任許多。
“謝皇上。”禹睿神色十分恭敬道。
禹睿卻是不知禹琮心裏所想,隻是看今天的禹琮有些“和往常不一樣”,不過也沒有深思,看著神色輕鬆中有一絲緊張的禹琮,默不作聲。
禹琮將身邊的人都遣退了之後,朝禹睿走進了幾步,方才開口道:“不比這般多禮,朕已經很久沒有和你好好交談了。”
他深邃如夜空星辰般的眼眸有著追憶,想著他和禹睿沒有鬧矛盾之前相處十分融洽。而如今的禹睿也已經對他和沈蓯蓉不能構成了什麼威脅,並且在國相一事上,禹睿出了不少的力,願意幫助他扳倒國相,他身為皇上,自然也就不能太過小氣,需要露出君王的胸懷來。
禹睿或許是受皇上的氣氛所感染,心思也不由得有些飄忽,兩人終究是一家人,陳年舊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不能影響了兩人之間的感情,況且如今朝廷算得上內憂外患,禹琮一個人將天下的重任抗在了肩膀上,他又怎麼不能幫幫?
半響後,兩人似乎很有默契,同時抬頭看著對方,四目相對,皆是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唏噓和對往事的釋懷,雖說初時有些尷尬,不過兩人都不是什麼小氣量的人,開懷大笑起來。
禹琮走到禹睿的身邊,伸手拍了拍禹睿的肩膀,低沉叫了聲,“皇弟。”
禹睿同樣有所感,看著禹琮的眼睛,就像是兩人久別重逢的好友,點著頭重重叫了聲,“皇兄。”
隨後兩人看著對方不禁一陣唏噓,誰也沒有提及過去的事情,而是將話題放在了國相的身上,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兩人齊心協力定能將國相一事處理好,不至於鬧出更大的損失來。
雖然兩人之前是通過沈蓯蓉或者書信交流,可是也是說明了兩人的態度,並不是所謂的不可調解,相反在國家大事上,兩人都能以國家為重,放下之前的介懷。
“國相一事上,還得皇弟多費費心,也隻有自家的人,朕方能夠放心啊!”禹琮收起追憶的心思,說到國相的事情,臉色不免有些凝重。
“為皇兄分憂,這是臣弟該做的事情。現今國相對我頗為的信任,所以拉攏之意很是明顯,依臣弟看來,國相一事需要再給我點時間,定能掌握到更多的證據,將其一舉拿下。”禹睿同樣麵色凝重,不過眼中也有著異樣的光彩,仿佛對國相的事情,十分地有把握。
聽見禹睿的話語,禹琮不禁垂下眼眉在淩雲殿裏麵踱起步子來,番邦雖說是因為嬌答應的事情而安分了不少,不過仍舊在蠢蠢欲動,他擔心若是番邦待到時機成熟,和國相裏應外合,恐怕對江山社稷造成很大的威脅。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優柔寡斷之人,當即便拿定了注意,說道:“那就等皇弟打入他們的內部之後,再行動手。”
再說國相,他送的禮都被禹睿統統收下,心裏不免有些喜意,看來這禹睿也是有著不少的心思,否則也不會時常透露和他交好之意,當下他的處境不是很好,若是將禹睿拉入了他的陣營,必定可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