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充儀,本宮要去冷宮一趟,你先回宮吧。”沈蓯蓉心下著急,便對著陳充儀說道。
“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去,還是妾陪著你去吧。”陳充儀不放心,於是想要和沈蓯蓉一道去冷宮,她覺得沈蓯蓉心裏定然是有著事情。昨日已經聽說了伊嬪因為暗害林貴妃被太後打入了冷宮,聽到沈蓯蓉要去冷宮,也就明白了沈蓯蓉應該是為了伊嬪而去,隻是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還是跟著她放心點,免得回到宮裏麵幹著急。
此時天色已經很亮了,濃濃的白霧也散去了不少,昂長的宮壼青石路上還是濕漉漉的。沈蓯蓉沒有拒絕陳充儀跟著她去冷宮,兩人頗有些著急的走在去冷宮的路上,行色匆匆。陳充儀見沈蓯蓉走的如此快,不免有些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隻得奮力跟上,以免沈蓯蓉出現什麼問題。
兩人用了一炷香的時辰,方才走到了冷宮,與冷宮那股特有的孤冷氣息比起來,秋日清晨的霧氣仿佛不值一提。沈蓯蓉擔心伊嬪,沒有在意,抬步走進了冷宮裏麵。
冰冷的大門聳立在兩人身前,沈蓯蓉上前輕輕一推,關押著陳充儀的門緩緩打開,裏麵的冰冷氣息如潮水般撲麵而來。
門徐徐而開,能將裏麵一覽無餘的時候,沈蓯蓉麵色大變,頓時石化在了當場,落後一步的陳充儀眼見沈蓯蓉停下來,眉間微皺,走了上來,霎時間臉色蒼白如紙,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隻見伊嬪身著一身白衣,雙腳離地三尺,整個身子往下聳拉著,麵色如死灰沒有一點兒血色,神情猙獰至極,眼珠瞪得奇大仿若要凸出來般,舌頭想牛頭馬麵般伸得長長的......伊嬪上吊於三尺白綾上了!
“啊——”
沈蓯蓉還好,雖然心裏大驚,眉頭緊皺,不過卻沒有伊嬪慘死的樣子嚇得驚慌失措,眼睛停留在伊嬪的身上,細細觀察著。陳充儀就受不了這種場麵了,呼吸變得異常沉重,胸前劇烈起伏,一陣發悶,腹中難受,頓時“哇”地一聲就吐了出來。
清晨起床剛用了早膳,此時盡數吐了出來,盡管此時已經不看了,伊嬪慘不忍睹的死相在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吐完了腹中的東西,還不能停止,幹嘔起來。
沈蓯蓉聽得陳充儀嘔吐的動靜,方才驚醒過來,將目光從伊嬪的身上收了回來,急忙腳下不穩的陳充儀,麵上盡是擔憂,輕輕拍打著陳充儀的後背,好讓她好受一點。
陳充儀嘔得厲害,沈蓯蓉不能讓陳充儀待在此地了,攙扶著她急急離去。兩人來到一座亭子裏,沈蓯蓉見陳充儀麵色難看至極,便攙扶著她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陳充儀坐下來緩了好半天,方才好受了些。
她鬆開沈蓯蓉的手,慘白的臉上朝沈蓯蓉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湘貴嬪,妾沒事,妾自己坐一會兒。”
沈蓯蓉聽得陳充儀的話語,擔憂地看了她兩眼,便隻有讓她自己休息下。伊嬪竟然自盡了,她實在想不通,隻能將答案放在蔣雯萱的身上,定然是昨日對伊嬪使了什麼手段。剛才本想細細觀察下,看能不能找出點蛛絲馬跡出來的,可是又要照顧陳充儀隻能退了出來,現在陳充儀還是你這個樣子,她是走不開的。
“你去找宋文,告知她伊嬪自盡的事情告訴皇上。”沈蓯蓉吩咐與蘿道,伊嬪自盡的事情還是早點讓禹琮知道,可是她自己又走不開,隻能讓宋文去找禹琮。
“是,貴嬪娘娘,奴婢這就去。”與蘿行了一禮後,匆匆離去。
禹琮上完了早朝,便在淩雲殿處理朝中政務,眼看著處理得差不多了,想要到去看看林貴妃,畢竟經曆昨天的事情,他怎麼也得去看看。
“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報。”宋文來到淩雲殿,朝著禹琮行禮道。
“有什麼事情,起來說吧。”禹琮緩緩抬起頭,眼眉微眯,看著宋文,手掌虛抬,免禮道。
宋文緩緩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皇上,伊嬪在冷宮裏麵自盡,上吊於三尺白綾上了。”
禹琮聞言,眉間皺起,他沒有想到伊嬪竟然會自盡,不過想到伊嬪竟然在養胎藥裏麵對林貴妃下藥,害得林貴妃早產,差點兒一屍兩命,臉上便是有著怒意浮現,宋文見之不禁後退了一步。
“死了也好,拖去亂葬崗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