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看你看,我晉升皇宮內侍的副統領了,這個官職可威風了。”
國相的兒子蔣文若清晨收到委任文書和官印,喜不能已,立馬便飛奔來找國相告知這件喜事,得知國相在相府大廳,腳下生風,在國相府猶如一道勁風般,往常從未見蔣文若如此興奮過,人還在門外,聲音已經傳進了裏麵正坐著的國相耳裏。
“兒啊,你說什麼,你晉升了?”國相聽見尚在門外的聲音,便激動地站了起來,待得蔣文若進了大廳,急忙迎了上去,開懷地問道。
他沒有想到蔣文若竟然真的晉升了,找禹睿的時候可是看見禹睿臉上的為難的,畢竟在皇宮裏麵當差無不是出類拔萃的人,他對自己的兒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因此對於禹睿的為難也十分理解。
“爹,你看,這是今天早上接到的委任狀,我可以去皇宮當差了,而且官職還不低,兒子厲害吧。”蔣文若將委任狀在國相的麵前攤開來,神色頗為神氣,眉開眼笑的說道。
國相看著上麵白紙黑字和那個清晰的官印,就知道這不是蔣文若為了好玩偽造的,為將蔣文若感到高興的同時,眼眉漸漸眯起來,定然是禹睿使了大力氣,要不然官職調動怎麼會這麼快?
哎,這份人情算是又欠下了,隨即又釋然,他現在和禹睿的關係已經十分牢固了,當找個時間親自去感謝一番禹睿。
“哈哈,吾兒果然是給爹長臉麵。”國相哈哈大笑,迎合著蔣文若的心情,他隻要他兒子高興就好,其他的自然會去打點。
蔣文若在相府大廳幾乎要激動得跳起來,久久不能抑製內心的興奮,一個勁的拉著國相說這說那,臉上的笑容未曾凋零過。
有人歡喜必有人憂愁,徐鍾本是皇宮內室副統領,曆來盡忠職守,為了保護皇上的安全,日夜兢兢業業,從未有鬆懈,可是一紙文書將他打入了深淵之內,副統領的職位被別人取而代之,他沒有什麼背景,能坐到副統領的職位,完全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打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本想著以後就能飛黃騰達了,可是沒有想到噩夢竟然來得這麼毫無預兆,對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得到消息後隻能唉聲歎氣,仿佛覺得前路縹緲,難以看到什麼希望。
他知道取代他的人是國相的兒子蔣文若,更是不敢去討公道,像他這種靠著自己努力的人不知何幾,他還算是幸運的,至少能坐到了副統領,可是負責皇上安全的職位啊,每每夜闌人靜的時候都覺得這是一種榮耀。現在被罷職待命,麵對位高權重的國相,他隻能認命。
徐鍾拖著沉重的雙腳,走在都城的街道上,噩夢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耳邊盡是嘈雜的聲音,曾經威風八麵的副統領仿佛像是失去了力氣,邁不動雙腿,緩緩抬起頭來望著天空,臉上一股悲哀油然而生。
“小二,拿出你們這兒最烈的酒,十斤!”徐鍾走進一家酒館,往空位上一座,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頓時像是“骨折”了般,眼力尖的小二急急跑了過來,諂媚的說了幾句,徐鍾便轉頭大聲對著小二說道。
徐鍾不能拿國相以及蔣文若怎麼樣,隻能要上這斷腸之水,借酒消愁。
禹睿這段時間以來可謂是恨不得長了三頭六臂,國相的事情,官員貪汙的事情,買賣官職的事情,將他忙得團團轉,抽不出身來,更別提想要悠閑地坐下來煮一壺香茗,細細品嚐了。
已經取得了國相的信任,官員貪汙的事情也有了頭目,禹睿偷得浮生半日閑,正躲在庭院內悠然地品嚐香茗,看那一片片落下的紅葉和一叢叢開得正盛的黃花,此花開後更無花,他又怎麼能錯過這開刀荼蘼的花,儒雅的葉子襯托著清高的花瓣,情趣高深。
端起一杯茶,輕輕送至唇邊,眼眉微眯,抿上一口那齒間留香之湯,神情享受。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不急不緩,走在庭院中的步子十分穩健,禹睿不用回頭看,便知道是自己的侍從長風。
“王爺!”長風走到禹睿的身邊,行禮道。
“何事?你就不能讓本王空閑半日麼?”禹睿沒有回頭,背對著長風冷冷說道,他剛剛以為能踹口氣,長風到來他覺得這個閑偷不成了。
長風看不清禹睿的表情,從那話語中他感受到怪責之意,麵上頓時浮現為難,他隻不過是個鞍前馬後的侍從,禹睿的話語就是命令。
“說吧!”
語氣淡淡的兩個字從禹睿的空中吐出,長風終是行了口氣,恭敬地說道:“王爺,國相求見,並且還帶來了許多禮物,以卑職看裏麵定時很貴重之物,要不然也不會讓數名下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