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柔妃閑的無趣便去皇後宮中,一待就是半天,也不見皇後拒接她。有些時候還能看見兩個人有說有笑進了柔妃宮裏,好不痛快。
沈蓯蓉百思不得其解柔妃為何突然同皇後走的這般近,定然是有原因的,她懷疑兩個人在密謀些什麼事情。柔妃親近皇後可以說是找個靠山,但皇後親近柔妃就有點貓膩了,怕是柔妃有什麼法子對皇後有利。
沈蓯蓉想了想近日的事,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不由得有點煩躁。這種有事發生可她卻不知道的感覺當真是不爽極了。
宋文派人前來稟告,沈蓯蓉想了想,還是讓人進來。小太監顫顫巍巍開口半響才說明了消息,皇後又給國相府傳了書信。
揮退了小太監,沈蓯蓉半躺在貴妃椅上。之前那次書信,都捅到皇帝麵前了,還能讓蔣雯萱和國相給糊弄了過去,恐怕是做了準備,這次就算布置了估計也沒什麼效果。
她還不信皇後的信跟柔妃沒半點關係,與其去找皇後的麻煩。還不如盯著柔妃。欲滅其身,必先斷其手腳。等她解決了皇後的手腳,但是不怕皇後還能逃掉。
陳充儀性子軟弱,卻又恪守規矩,每次去給皇後太後請安,必然要拉著沈蓯蓉,生怕皇後吃了她一般,沈蓯蓉雖然不屑,但卻未曾拆穿,有時候倒是也可以利用一番。
瞅了瞅時辰,差不多也到了陳充儀來尋她一起去皇後宮裏請安的點。沈蓯蓉讓宮女給梳洗裝扮了一番,等著陳充儀來,想必柔妃此時還皇後宮裏,正好去探上一探。
陳充儀來的時候,沈蓯蓉也已準備妥當,兩人相偕出門。
沈蓯蓉嘴角微勾,輕聲道:“聽說柔妃姐姐近日常去皇後宮裏,不知道你我到了能不能碰到。”
陳充儀聽完神色有些慌張,卻還是穩住了,小心開口:“姐姐,那我們現在去請安,會不會擾了柔妃姐姐和皇後娘娘話聊。”
沈蓯蓉麵露疑惑:“我們給皇後娘娘請安,這是規定的,為何會擾柔妃和皇後娘娘,柔妃應當也是去請安的。”
陳充儀麵上一片猶豫:“可,可若是柔妃和皇後聊的興起,你我去擾了興致,那可如何是好。”
沈蓯蓉淺笑安慰:“妹妹想太多了,你我是去尊禮數去給皇後請安的,皇後溫柔賢淑,怎會怪罪你我。”
陳充儀點點頭聽信了:“姐姐說的是,是我想多了,望姐姐莫笑。”
沈蓯蓉搖了搖頭,笑容溫婉:“妹妹哪裏話,我知你性子溫軟,又怎麼笑話於你。”
陳充儀不好意思笑了笑,不經意看到沈蓯蓉麵頰,輕聲細語:“姐姐,今日可是換了珠粉,瞅著姐姐今日氣色極好。”
沈蓯蓉心下暗笑,麵上確實一派的溫婉:“未曾換,還是之前用的,估計是近日什麼事都未曾多想,心情好氣色便好了吧。”
陳充儀笑容淺淺,帶著三分憂慮:“妾不像姐姐,妾總是會多想,總是擔心自己做錯了什麼,每日心驚膽戰的。真不知道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沈蓯蓉出身提醒:“妹妹慎言,你我既已入宮為妃,便是皇上的女人,怎能說出這般含著不情願的話語。”
“是是是,是妾口無遮攔了,多謝姐姐提醒。臣妾這也是拿姐姐當親姐姐,才會跟姐姐說出這般話,姐姐莫怪。”陳充儀神色著急開口解釋。
這宮裏的女人能過下來有位份的,哪個沒有幾分心機,不然早便成了那紅顏枯骨,沈蓯蓉知道陳充儀性子軟弱,卻一點也不相信她沒有半點心機,卻也懶得拆穿。不論私下如何明爭暗鬥,表麵上都是維持著其樂融融,姐妹和睦的樣子。有些東西心裏都明白,不過是都懶得說明白罷了。
沈蓯蓉點點頭,笑道:“好了妹妹,你我關係如何你還不知,本宮怎會怪你,前麵就到皇後宮裏了,我們且快些,早去早回不是。”
陳充儀乖順應下,沒有在言語,卻也是加快了步伐。兩個人方才說話時,宮女都有意離得遠了些,這般見兩人加快步伐,也都緊忙追了上去。
兩人請安時,柔妃果然在皇後宮裏,雙雙請安後,皇後不待見沈蓯蓉,趕人意思很明顯,沈蓯蓉自然不會舔著臉留下來,多瞅了柔妃幾眼,便隨陳充儀一同退了出去。
沈蓯蓉隨陳充儀一同走著,心中卻在暗自思量,剛才那柔妃雖然麵上無恙,卻還是透著一絲高興。估摸著是求皇後辦的事情辦成了,可到底是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