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趕你。”皇後笑道。
你高興的我帶來的銀票吧。柔妃心中冷笑,麵上卻是滿是欣喜:“那我日後可就常來了。”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笑著相談良久,柔妃方才離去。各自都心如明鏡,在這宮中生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日寵冠六宮,他日也許冷宮為家。誰都不知道明日會怎般,唯有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張大人甚是滿意柔妃表親的卷子,覺得寫的當真極好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是心有懷疑國相這次居然沒有跟他作對,但是看著柔妃表親的卷子,又覺得國相不同他作對也是正常。
張大人越想越激動,拿著柔妃表親的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最近實在忍不住不顧時辰進宮見了皇帝。
禹琮剛好審完奏折,聽到太監通傳張大人求見,就讓人傳了進來。
張大人見了禹琮後先請了安,然後急不可耐的就把卷子呈了上去,很是用心的誇獎的柔妃表親的卷子。
禹琮挑眉看著張大人,正是因為張大人剛正不阿的性子他才會讓張大人做了這審批官。如果不是他極為了解張大人的性格,看張大人這幅樣子,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張大人收了銀子特地來誇。
能讓剛正不阿的張大人深夜求見誇獎不已的卷子該是有多好?禹琮抱著這樣的想法,開始細細看這份考生卷子。
張大人見禹琮開始看,也不再說話了,就安靜的等待。雖然他剛正不阿,但是不代表他不懂為官之道,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但卻對不能試圖讓禹琮聽從自己的意見,這樣純粹是在找罪受。
禹琮認識看過這份卷子,越看越驚喜,沒想到今年的考生裏還有又如此文采的人,簡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堪當大用。
張大人察言觀色,不待禹琮開口,就恭敬道:“皇上,這是今年的頭名狀元,臣和國相都同意將此人作為頭名狀元。”
悟空點點頭,這文采做頭名狀元名副其實。況且連一直做對的兩個人都能統一意見,說明此人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張大人對此人的安排,可有想法。”禹琮淡淡開口。
張大人深夜前來就是希望能將此人直接留在京城,免去三年的京外曆練。此時見禹琮開口,明白禹琮應該也是有些這個意思。
“皇上,臣覺得此人文采斐然,乃可造之材,若是三年京外曆練著實是淹沒人才,不若免了他兩年曆練,讓他在京外曆練一年,了解民生後回朝應職。”張大人順著皇帝的心思提了意見。
禹琮斟酌再三,笑道:“張大人,你若是想免他三年京外曆練,直說便是,講什麼免兩年,就免三年了,直接入朝任職。”
張大人急忙跪下高呼:“皇上聖明。”
放榜的日期到了,柔妃表弟果然是第一名,著狀元袍遊街,當真是威武極了。
同時狀元郎不用京外曆練,直接在朝任職的消息也傳了出來,眾人一片嘩然。宮裏有何柔妃,現在又出來一個不用京外曆練三年的狀元郎,柔妃母家一時間成為京中最想巴結的人家。
很多人都上門拜賀,企圖跟柔妃母家扯上點關係。柔妃母家熱鬧了好一陣子,每日都有人登門拜訪。
在宮裏,知道新科狀元是柔妃表親的禹琮,也對柔妃多了一些關注,得才心喜的禹琮在跟太後請安時,當著眾人的麵誇柔妃表弟是英雄出少年。
柔妃很是乖順的接受了,同時表示不敢當,禹琮才是這天下最有雄才偉略的人。很多人明裏暗裏嫉妒,當著禹琮的麵卻都表現的很是替柔妃開心,出言祝賀。
柔妃家人為表感謝特地在府裏宴請了張大人和國相。張大人和國相共聚一起,都為柔妃表弟慶賀。
張大人是為了柔妃表親的才華而高興,畢竟這麼個人才是他的門生,連禹琮都覺得可堪大用的人才。而國相則是為了那一萬金而高興,也為能在張大人那邊埋個釘子而高興不已。
在席上,柔妃母家對國相和張大人多番感謝,更是讓柔妃表親頻頻向張大人敬酒,感謝張大人的提攜之恩,換稱老師,張大人被哄的極為開心。
柔妃母家笑容滿麵的同國相碰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雖然交流不多,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柔妃母家更為親近國相,但剛正不阿的張大人被得意門生哄的正開心了,自然注意不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