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興修水利也是禹琮派禹睿道南方的真實目的。他身為君主,具有了無上的尊榮和權利,自然也要挑起帶領黎民百姓和國家走向繁榮昌盛的重擔。
南方百姓連年受水澇之災,理應幫助他們,出錢出力。畢竟是自己的子民,他們若是過得不好,同樣也影響著江山社稷。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百姓就好比是水,若是百姓皆在暗地裏指責他,那麼豈不是成了昏君?
“對了,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科舉已經落幕,新科狀元也誕生了。文采十分出眾,朕已經召見過他,舉止談吐也很是有主見,是一個人才。”禹琮不想在那件事情上繼續,於是便轉換了話題。
“哦?”禹睿本來興致不高,可是禹琮都是這般推崇,看來這個新晉狀元郎還真是有幾分本事,也就來了興趣,說道:“能讓皇上這般誇讚之人還真是不多,想來卻是很不錯,微臣都想要見上一見了。”
“這位新晉狀元郎是柔妃的表親,朕很想將其收入麾下,為朕所用,隻是國相那邊也在蠢蠢欲動,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將其暗中拉攏,不要為國相所用。”
國相也收到了禹睿回來的消息,更是派了人出去迎接,隻是沒有想到卻是撲了個空。他雖然對禹睿比較信任了,可是終究是心裏有鬼,生怕禹睿去南方聽到或者收到什麼不利於他的事情,因此也有些擔心。
於是,國相親自來到了瑞王府求見他。禹睿從宮裏麵出來方才坐下來,長風便是進來稟報國相來了。
禹睿低垂著眼眉,片刻後抬起頭來對長風說道:“讓他進來吧。”
長風聞言,似是想要說些什麼,猶豫了一番終究是沒有說出口,行了一禮之後便朝王府門口走去。
“瑞王,這趟南方之行辛苦了!”國相自認為和禹睿已經很熟了,關係也處的不錯,剛剛跟著長風行到大廳門口,便是對著禹睿說道。老臉上掛著開懷的笑容,像是見到了時隔多年不見的故友般。
“勞煩國相掛念了,老實說此次前去興修水利,還真是吃了些苦頭。”禹琮看著國相,說道。
國相此番前來看望禹睿是假,來這裏試探他的口風是真。禹睿前去南方,在他的心裏始終放不下。像國相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弄清楚,恐怕連睡覺都是難以安穩。
禹琮自然是順著國相的話語打哈哈,就著興修水利的事情和國相聊了許久,以及他到了南方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國相看著禹睿聽著他的話語,語氣中還有著一絲絲的不滿,似乎此次南方之行,不是很愉快。
“瑞王是為國家鞠躬盡瘁之人,真是辛苦了。”國相見禹睿對貪汙的事情仿佛一無所知,隻言片語裏麵也是一些題外話,心中的石頭終於是放了下來,眼眉含笑地說道:“明日老臣在家裏設宴為瑞王接風洗塵,你看如何?”
“哈哈,甚好甚好,也就國相還能記得本王,這份情誼本王記下了。”
雖然國相知道了禹睿歸來第一時間被禹睿召進了宮,可是到的現在也沒有什麼動靜,想來是自己多慮了,也就沒有懷疑禹睿去南方的目的。
第二日,國相在相府設下了午宴,邀請了不少他那一邊的同僚,說是要一起為禹睿接風洗塵。禹睿也不扭捏,反而是坦然接受,臨近午宴開始之前趕到了相府。
“瑞王,老臣給你引薦一個人。”國相將禹睿引上了主位,便對他說道:“這是新科狀元,文采出眾,拔得三甲榜首,特意為瑞王引薦引薦。”
國相對禹睿的諸多明裏暗裏的考究,到的現在也算是對禹睿徹底放了心,於是方才迫不及待地將新科狀元引薦給他。意思不言而喻,那便是希望兩人交好,新科狀元能得到禹睿的賞識,提拔不在話下。
隻是新晉狀元郎在人前再怎麼威風煊赫,在禹睿的麵前多有失禮之處。禹睿輕輕皺起眉頭,按理說他不應該和這樣的新秀計較的。也許是禹琮告知他的時候,對這新晉狀元郎有些一絲期待,此下也就有些失望了。
不過禹睿並沒有發作,隻是在待得午宴結束,眾人離去,方才對國相說道:“此人不可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