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充儀覺得這是在後宮,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那侍衛若是見到有人,定然不敢再得寸進尺,於是聲音也就很鎮定,大聲嗬斥。
蔣文若被陳充儀的嗬斥聲嚇得心裏一驚,在宮裏麵調戲嬪妃被人發現的話,捅到皇上那裏去,縱使身後有國相和皇後,也是吃不了兜著走,頓時驚慌地轉過頭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穿著素雅衣裙的女子,身子玲瓏有致,麵容姣好,比身邊的小秀女要美得很多,臉上粉黛不施多少,卻是十分白淨,帶有一絲清新的味道,頭上如瀑般墨發輕輕挽起,上麵隻是插了兩根簪子,並沒有多少裝飾之物。
蔣文若便覺得這也是一位不受寵的嬪妃,因為著裝著實簡單,要是受寵的話,皇上定然會賞下許多飾物。再者說了,一般的嬪妃也不會到這冷宮中來,恐怕是在後宮過得不如意,散步之下走到這裏來的。
剛才著實被陳充儀的嗬斥聲竟嚇了一跳,看清楚陳充儀之後,蔣文若漸漸鎮定下來,她做這種事情不是一日兩日了,頗有心得,這樣的嬪妃即使調戲了也沒有什麼問題的。
背後有著皇後蔣雯萱撐腰,這種不受寵的嬪妃奈何不了他。
於是蔣文若惡向膽邊生,畢竟這出聲的嬪妃要比那小秀女美上許多。她懷了自己的好事,那麼就隻有讓她來償還了。
蔣文若思及此處,眼角淫邪泛起,朝著陳充儀抬步走了過來,步子不大步伐不快,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了陳充儀的心裏,咚咚直響。
陳充儀哪裏想到蔣文若竟然這般大膽,在她的嗬斥聲下,不僅沒有被叫醒,反而對她打起了注意來了,頓時心裏便是有點心慌。
那小秀女自聽見陳充儀的嗬斥聲也是怯弱地抬起頭來,看著陳充儀,她是見過的,並且得到禹琮的寵愛,心想得救了。
她可是聽說了身前侍衛得到惡行,不少的姐妹都受到了蔣文若的調戲,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是被她給碰上了。她隻是個不受寵的小秀女,進宮不久身後又沒有什麼靠山,還以為今天逃不掉了。
看到蔣文若轉身朝陳充儀走去,剛剛方才稍微放下的心立馬又緊張起來,替陳充儀擔心,她沒有想到竟是將陳充儀給害了。
“你......你要幹什麼?”陳充儀眼見蔣文若越來越逼近了她,越發的驚慌,急忙出口道。
她之前沒有見到過蔣文若,雖然沈蓯蓉讓她避著點蔣文若走,可是她哪裏知道麵前的就是蔣文若,還以為隻是一般的侍衛,心裏著急害怕之下,也沒有想起沈蓯蓉和她說得話。
“此處人跡稀疏,本公子自然是想和美人交心一番,你意下如何?”蔣文若腳下並沒有停下,一步一步直逼陳充儀,他看著陳充儀臉上驚慌的樣子,心裏越是得意,似是很享受這個過程。
陳充儀麵上驚怒交加,眼眉微眯緊緊盯著蔣文若,見到他唇角的壞笑和眼角的弧度,不覺往後退了一步。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對娘娘無理?”陳充儀的侍女剛才也是被蔣文若鎮住了,愣神之際,沒有想到他竟是逼近了陳充儀,急忙出聲喝道。
她也聽見了不少宮女的議論,最近宮裏麵出現了一位調戲嬪妃的侍衛,好像這位侍衛背後的靠山很大,很多嬪妃和宮女都遭了毒手,卻沒有人能治治他。
眼前的情形和侍女聽來的傳言很是吻合,便是明白過來這種事今天被她們給碰上了,盡管心裏害怕,可是為了陳充儀還是大膽出聲。
蔣文若沒有理會侍女的喝聲,仍舊在不急不緩地逼近陳充儀,眼前的女子著實美麗,比他之前調戲的嬪妃都要美。他覺得今天很是走運,這樣的美人竟然送到了嘴邊。
當初剛進宮當差那會兒,還有所忌憚,可是在蔣雯萱的庇護之下並沒有出事之後,便越發的大膽,對這些不受寵的嬪妃也是肆無忌憚起來。不過他做這種事情很精明,專挑人跡稀疏的地方下手。
偏僻之處往往住的是不受寵的嬪妃,便不會被人碰見,就算是嬪妃將事情捅到蔣雯萱那裏去,也沒有什麼事情的。像這種嬪妃是見不到皇上的。
蔣文若已經逼到不到一丈的距離了,陳充儀心裏盡管害怕,可是還是強行壯著膽子低喝道:“你不要命了,若是皇上知道,你有幾個腦袋要掉?”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侍女趕了過來,擋在了她的身前。
“你別過來了,再過來我要喊人了。”侍女張開雙臂攔在蔣文若的身前,將陳充儀完全擋在了身後,麵上驚慌失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