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若在冷宮調戲林鳶和陳充儀的事情被禹睿撞見了之後,便告知了蔣雯萱和國相。

蔣雯萱知道後,心裏自然是偏向蔣文若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便想著替蔣文若瞞天過海。既然陳充儀被調戲了,她和沈蓯蓉那般交好,定然會告知沈蓯蓉的。

因此蔣雯萱這幾日看沈蓯蓉的眼神大有深意,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想要沈蓯蓉不要聲張此事,要不然以她的手段,沈蓯蓉在後宮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有著她庇護著蔣文若,也就由得他在皇宮肆意妄為,隻是也囑咐過他要放精明點,哪知蔣文若此次竟然調戲了陳充儀,惹到了沈蓯蓉的頭上。蔣雯萱是知道沈蓯蓉的心性的,她擔心沈蓯蓉會將此事稟告禹琮,那樣可就糟了。就算有她和國相在身後為蔣文若撐腰,在禹琮的麵前,依舊不夠看。

而沈蓯蓉則是裝作沒有看出蔣雯萱的警示,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也沒有將此事稟告禹琮,她有著她的考慮。

蔣雯萱見此事遲遲沒有動靜,也就漸漸放下心來,以為沈蓯蓉明白了她眼神中的警告,也覺得這沈蓯蓉倒還是挺識時務的。

那日,被禹睿告知了消息的蔣雯萱,便將蔣文若叫到了她的宮裏。

“姐,怎麼了?”蔣文若見蔣雯萱的顏色不對勁,他試探地問道。

蔣雯萱遲遲沒有叫蔣文若坐下,她覺得有必要管管蔣文若了,他這樣下去,遲早會惹出大禍的,在放肆下去遭殃的可就是她自己,恐怕國相也會受牽連,整個蔣家都會遭受災難,畢竟這天下現在還是禹琮說了算,蔣文若在宮裏麵調戲秀女和嬪妃,禹琮能容忍麼?

“姐,究竟什麼事情啊,我站得都要腳酸了。”蔣文若自然是不想自己承認的,蔣雯萱曆來都護著他。

他也隱隱從蔣雯萱的神色猜測到可能是知道了今天在冷宮的事情,他到沒有蔣雯萱的擔心,畢竟以往這種事情蔣雯萱不知替他壓下了多少次。而且禹睿也與國相交好,關係匪淺,想來也不會將此事告知禹琮的,所以到得現在不覺得自己已經闖下了大禍。

“坐下吧。”蔣雯萱歎了口氣,究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看著蔣文若站在麵前的樣子,也是有些心疼。

蔣文若唇角咧開,坐在了椅子上,為蔣雯萱捏手捶腿,他這招很管用,以前蔣雯萱便是被他這招討好替他擔下了很多事情。

“姐,舒服麼,力道合適麼?”蔣文若獻殷情地問道。

在國相府,蔣文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連國相也不怕,畢竟國相隻有這麼一個獨子,事事都依著他的心思來。偏偏蔣文若怕自己的親生姐姐蔣雯萱,每次犯錯都要討好蔣雯萱。

他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吃過什麼苦,平日裏也是別人服侍,隻是不知道他這一手按摩功夫那裏學來的,手法老道,蔣雯萱被他按摩地十分享受。

不過今天蔣雯萱卻是推開了蔣文若的手,臉色上也沒有笑容,她知道此事的後果,不像蔣文若那樣什麼也不知道。

“文若,不是姐姐說你,你怎麼永遠都長不大,以後的相府還得你來挑大梁,爹爹年歲不小了,姐姐在後宮雖然是六宮之主,可是處境也不是以往那樣順利,你就不能讓我們少操點心麼?”蔣雯萱語重心長地說道。

“姐,你是說在冷宮的那件事?”蔣文若知道察言觀色,知道今天的情形不一樣,要不然無往不利的招數今天怎麼就失靈了,蔣雯萱仍舊是板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樣子,他心裏也有點發虛。

知道再討好也隻是惹得蔣雯萱更加不高興,也就坐直了身子,儼然一副受訓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陳充儀和湘貴嬪交好?你還去惹她,如今姐姐最大的心頭之患便是湘貴嬪,連姐姐都難以對付,你還去招惹,你是想......”

“姐,你別氣,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蔣文若見蔣雯萱火氣很大,連忙開口認錯,打斷了蔣雯萱的話語。

蔣雯萱也不忍心這樣對待蔣文若,看著他有些委屈的神情,歎了口氣,也不再想著責怪於他。

“放心吧姐,以後我都乖乖的,不再給你惹事,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蔣文若撒嬌道。

從蔣雯萱的話裏,蔣文若也是知道了沈蓯蓉不好對付,要不然蔣雯萱也不會這般對待他,心裏便是有了主意,以後少惹沈蓯蓉。

為了給蔣雯萱省點心,蔣文若從蔣雯萱的宮裏出來後,也是安分了許多,沒有再去調戲那些秀女和位分低下的嬪妃。

國相這邊被禹睿告知了之後,也是傳書信將蔣文若叫了回來,一頓“訓斥”,蔣文若惹事他倒是不怕,怕的是蔣文若惹得他也解決不了的事情,調戲嬪妃的事情便是他沒有能力解決的事情,他權勢再高,還能和禹琮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