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和陳充儀當初商議,隻是想讓禹琮和皇上知道她們的辛酸,以求獲得關注,讓蔣雯萱等人不好下手。
哪知太後竟是提出讓陳充儀入住延禧宮的想法,陳充儀不可謂不受寵若驚,要知道縱使蔣雯萱身為皇後六宮之主,也沒有這份殊榮。
“太後,此事恐怕不妥吧,臣妾位分低微,入住延禧宮,這是何等的殊榮,隻怕不合禮數。”陳充儀確實有些擔心,蔣雯萱等人拿這個來當說辭,她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沈蓯蓉卻是十分高興,陳充儀伴在太後的身邊,縱使是蔣雯萱也不敢輕舉妄動,那麼她和腹中的胎兒也能安全。
聽到陳充儀的話語,心裏頓時覺得陳充儀真傻!!!
禹琮聞言也是暗道陳充儀心思還是太單純,既然是太後提出來的,那麼其他人盡管頗為微詞,難道還敢對太後不敬嗎?眼神示意陳充儀不要推辭了。
“你不必驚慌,住在延禧宮哀家也放心,時時刻刻能注意到你腹中胎兒的情況。”太後看著陳充儀,撇了撇嘴說道。
“可是......”陳充儀還是覺得不妥。
她的話語還未完全落下,太後便是打斷了她,道:“哀家心意已定,你不必多說,還是盡快回宮裏收拾下,搬到延禧宮來。”
既然太後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充儀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朝太後行了一禮道謝。
沈蓯蓉和陳充儀從延禧宮裏麵出來的時候,在宮門口微微駐足,兩人眼光交織,臉上皆是浮現笑容,嫣然一副奸詐下人的模樣。
瞬間便收住了,並肩而行,踏著小碎步,朝著陳充儀的宮裏行去。
“姐姐,謝謝你。”陳充儀發自內心地說道。
“謝什麼謝,我們不是最要好的朋友麼?”沈蓯蓉不以為意地說道。
“若是沒有你,妾一個人真不該怎麼辦,現在能得到太後的庇護,入住到延禧宮裏麵去,全是你的功勞,這份恩情我不會忘的。”
若是陳充儀自己想辦法,卻是沒有什麼好辦法,隻會是每天擔憂會不會被人迫害,哪能像沈蓯蓉一般有辦法,竟然想到了把太後當做靠山,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畢竟自己隻是個小小的嬪妃,位分不高,那裏敢覬覦那份殊榮?
方才在延禧宮的時候,也盡是沈蓯蓉替她說話。她自己十分害怕,生怕被太後察覺她們的小手段,低著頭不敢說話。若是沒有沈蓯蓉在一邊幫忙的話,早就露餡了。
“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本宮要是圖你什麼,還會向這樣替你出主意麼?”沈蓯蓉覺得陳充儀哪點都好,就是這點很是執著,沒有好氣地說道。
陳充儀此時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對沈蓯蓉的話語並不在意,拉起沈蓯蓉的手,頗有深意的看了看沈蓯蓉。
沈蓯蓉倒是被陳充儀的舉動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陳充儀搞什麼鬼,想要詢問的時候,陳充儀已經朝前走去了。
兩人此時此刻心情都很不錯,慢悠悠地來到陳充儀的宮裏,貼身侍女便懂事地幫著陳充儀收拾東西。沈蓯蓉見狀,也讓與浣幫著陳充儀的貼身侍女收拾,兩人則是坐在軟榻上聊天。
陳充儀懷孕和入住延禧宮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後宮掀起不小的波瀾。畢竟現在禹琮僅僅隻有一位小公主,還未曾有子嗣,現在陳充儀懷玉了,她們嫉妒之下便想著去巴結。
奈何現在陳充儀已經搬到了延禧宮,許多不懷好意的嬪妃皆是咬牙切齒,其中便是有蔣雯萱一位。
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為禹琮懷上孩子,隻是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她已經打定了注意,後宮若是那位嬪妃比她先懷孕,定然會以雷霆手段解決,那曾想陳充儀竟是不動聲色地尋求到了太後的庇護。
現在想要下手可能是不行了,在延禧宮動手,她吃不了兜著走。
心裏簡直將陳充儀恨到了極致,連帶與陳充儀交好的沈蓯蓉也恨上了。蔣雯萱覺得此事就是沈蓯蓉出的主意,畢竟平日看陳充儀柔弱的性子,哪能想到這般法子。
蔣雯萱氣憤的同時,也在動歪主意,眯著眼神,便是知道她不懷好意,隻是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後宮嬪妃懷孕,理應是她照應的,可是現在陳充儀人在延禧宮,她如何“照顧”?
發泄了一通的蔣雯萱也漸漸平下心來,知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為表賢良,母儀天下的氣度,她來到了延禧宮。
果然是看見陳充儀就帶著太後的身邊,不過她在太後的身邊不敢造次,隻是怪裏怪氣地說道:“妹妹懷孕,也不知會本宮一聲,竟是跑到延禧宮裏麵來麻煩太後。雖說妹妹懷有皇上的骨肉,但是這般恃寵而驕可是不好的。”
陳充儀聽見蔣雯萱的話語,沒有說話,心裏暗道:防的就是你,若是提前告訴你了,還不知道你怎麼迫害我和腹中的胎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