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嬪妃看不慣陳充儀的,不止皇後您一位,誰在羨慕的時候不是也在妒忌,多少嬪妃都巴不得陳充儀肚子裏的孩子能夠夭折在腹中,這件事不用娘娘親自出麵,恐怕也會有嬪妃出頭,隻要您引導引導,這件事情自然有人替你辦了,也就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了。”

綠裳的一番話,聽得蔣雯萱很欣喜,唇角同樣是勾出一抹冷笑。

不過,蔣雯萱對綠裳說得還是一知半解,雖然知道了她的意思,可是要怎麼實施也是一個問題。她很想除掉陳充儀的孩子,可是又不想為自己惹來禍患,不禁又將這種擔心說給了綠裳聽。

要知道就算是她不親自動手,成為幕後之人,罪名同樣重。

綠裳見狀,自然是明白蔣雯萱所思,便又湊到蔣雯萱的耳邊,用兩個人方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她的注意。

蔣雯萱聞罷,立時眉開眼笑,大讚綠裳好主意。兩人臉上皆是有著幾分猙獰,讓人看之膽寒。比這殘寒未退的涼風更要發寒。

次日,蔣雯萱趁著許多嬪妃在她的宮裏,便以許久未曾和她們對話了,自顧自地打起太極來。

她坐在高位之上,望著下麵的嬪妃,心裏揣測著這裏滿究竟有多少人對陳充儀懷孕懷恨在心。

後宮嬪妃平常裏也不會有誰和誰真正有著仇恨,莫不過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少不了嘴上爭執。

恰巧寧妃和陳充儀有過過節,之前就對陳充儀懷恨在心,如今陳充儀有幸懷上了龍種,更是氣得牙癢癢。

特別是見到許多嬪妃都爭著搶著去巴結陳充儀,她心有不滿。自己本就不得寵,看到自己的懷恨之人如此春風得意,她的心裏又怎麼會平衡?

以前,陳充儀和她一樣,不過是個平常的嬪妃,可是自從陳充儀懷孕之後,兩人的地位一日千裏,現在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蔣雯萱自然是不知道這裏麵誰對陳充儀懷恨在心,不過綠裳對她說的主意,她很是讚同。

“本宮有幸替皇上和太後打理這後宮,能見到後宮一派祥和的氣氛,本宮是十分心喜啊!”蔣雯萱臉上含著一絲笑容,說道。

話語一出,許多嬪妃心裏腹誹,不過不敢表現在臉上來,對著蔣雯萱的話語一番附和。

“林貴妃為皇上誕下了一名公主,現今充儀妹妹又為皇上懷上了骨肉,我等理應多去問候一番的,身為六宮之主,今天也是想和眾位說說這件事情的。”蔣雯萱緩緩說道。

“都要像湘貴嬪一般,對充儀妹妹上點心,前些日子湘貴嬪見延禧宮裏麵種植有對有孕之人傷害極大的夾竹桃,便命人移植了去,不然啊,可能導致充儀妹妹流產呢,這是我等的榜樣。”

蔣雯萱一副賢良淑德的做派,見下麵眾位嬪妃紛紛談論起來,不由得將聲音拔高了幾分,又說道:“因此,你們前去看望充儀妹妹的時候,千萬不要沾染上什麼夾竹桃的花粉,以免對充儀妹妹造成傷害。要學習湘貴嬪,懂些醫理,對你們以後懷孕也有好處......”

她侃侃而談,真像是一副處處為陳充儀著想的模樣。隻是許多嬪妃都是知道蔣雯萱的心性的,對她的話語也是有著自己的判斷。

沈蓯蓉在蔣雯萱提點眾位嬪妃的時候,是不在蔣雯萱的宮裏的,還是事後與浣打探了一番,方才告知了沈蓯蓉。

她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覺得蔣雯萱不安好心,定然是要搞什麼事情了。

早就知道蔣雯萱容不下別的嬪妃懷龍種,因此千方百計地尋求太後的庇護,蔣雯萱方才難以下手,這一天遲遲未到,並沒有打消沈蓯蓉的警惕之心。

因此最近日日都陪在陳充儀的身邊,沈蓯蓉又讓宋文密切注意蔣雯萱的動靜。

蔣雯萱的話語明麵上是對陳充儀好,可是聽在有心人的耳裏,那可就不一樣了。夾竹桃的花粉對現在的陳充儀有很大的傷害,這讓得寧妃蠢蠢欲動。

從蔣雯萱的宮裏麵回到自己的宮裏,寧妃立馬就行動起來,讓貼身侍女去收集夾竹桃的花粉。

她的貼身侍女甚至她的心性,聞言便是知道寧妃要做什麼,心裏十分擔心,並且還出言提醒了若是讓皇上和太後知道,寧妃吃不了兜著走。

寧妃也是知道貼身侍女是為了自己的著想,並沒有怪罪貼身侍女。她的心裏有著自己的打算,現在和陳充儀的差別越來越大,她很不甘心。

這件事情隻要做得隱秘些,後宮的嬪妃又多,就算是掉了一個孩子,又有誰能查到她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