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萱生怕被別人搶了功勞,帶著一隊人火急火燎地衝向寧妃的宮殿。路上遇見此番情景的宮女太監紛紛讓道,特別是看見麵色陰沉的蔣雯萱,有的承受不住直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待得蔣雯萱一行人匆匆而過之後,方才慌張的爬起身子,快速離去。
寧妃對於她在延禧宮惹下的風波尚不自知,躺在軟榻上盡情享受侍女給她按摩捶腿,時不時將剝好的水果放進櫻唇。
守在寧妃宮殿門口的宮女見到一行來意不明的人氣勢洶洶,麵上花容失色,不明所以。
“站......站住!”其中一名膽子比較大的宮女出言道,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聲音十分顫抖。
另外一名宮女心理素質就沒有她好了,縮在她的身後不敢言語,膽小地隻探出一個頭,暗中瞟著如狼似虎的一行人。
“你.......你們要......要幹什麼?”剛才說話的那名宮女心裏也十分害怕,深吸口氣壯壯膽後又說道:“這可是寧妃娘娘的宮殿,你們膽敢胡來,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你們有幾個腦袋?”
麵對宮女的阻攔,侍衛一言不發,隻是將腳步給停了下來。
“大膽,讓開!”蔣雯萱從侍衛中現出身來,大聲嗬斥道。
剛才說話的宮女見到蔣雯萱的身影,頓時也不敢說話了,低下了頭。另一名宮女更加不堪,直接便是跪在了地上,還用手扯了扯仍舊站著的宮女,示意她跪下。
顯然這兩名宮女的關係還算挺好,知道蔣雯萱不好惹。
“本宮是奉命來捉拿罪妃寧妃的,你們還不速速讓開。”蔣雯萱走到兩名宮女的麵前,再次大聲說道。
她此時麵上得意,神飛色舞,仿若自己受了皇命,不可一世般,覺得這是一種無上的殊榮。其實她可是不用如此廢話的,兩名宮女也不敢阻攔她,不過她像是為了炫耀,方才多說了這些話語。
一個蔣雯萱她們已經是惹不起了,再加上蔣雯萱是奉了皇命而來,兩名宮女即使是有心想要護主,也是有心無力,蜷縮的身子已經在瑟瑟發抖,頭也不抬地跪在地上,挪了挪身子,為蔣雯萱一行人讓開了道路,生怕讓的慢了會引火上身。剛才的義憤填膺通通沒了,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於是,蔣雯萱一行人幾乎毫無阻攔地衝進了寧妃的宮殿,像是知道寧妃身在何處般,直奔外殿而去。
寧妃本是十分愜意地躺在軟榻之上的,卻是突然聽見了砰砰地腳步聲,眉間頓時皺起,究竟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她又突然想起方才一陣噴嚏,現在心裏的不安又開始了,她似是預料到要出事了,心情煩悶。
然而還不待她多想,侍衛便是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動作整齊一致,連落腳都是十分同步,麵上更是嚴肅無比。
這些侍衛都是經過嚴加訓練的,能在皇宮裏麵當差,可不是像蔣文若那般紈絝子弟,而是經過了汗水和血水的洗禮,有的曾經還踏過同伴的屍體,方才得到了人人為之羨慕的職位,因此身上若有若無地散發一股煞氣。
寧妃本欲開口斥責,可是像是被侍衛身上的煞氣所影響,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是幹什麼,私闖寧妃娘娘宮殿,不知是死罪麼?”倒是寧妃身邊的侍女大著幾分膽子,站起身子斥責侍衛道。
隻是侍衛對於侍女的怒吼置之不理,分作兩排,將寧妃圍住。
待得侍衛的身形散開去,寧妃和侍女方才看到了蔣雯萱的身影,頓時臉色大變,急忙朝著蔣雯萱跪下行禮。
“皇後娘娘,這......這是......”寧妃片刻後抬起頭來,十分不解地問道。
蔣雯萱沒有理會寧妃,踏著小碎步,頭上不要跟著擺動,越過了寧妃,自顧自地坐在了軟榻之上。
她這一路上生怕被別人搶了先,火急火燎,一刻也沒有休息,到得現在,她有些走累了,剛好坐下休息。
“皇後娘娘,臣妾不解!”寧妃拖著跪下的身子,移動了下,離蔣雯萱很近,說道。
她也算是在後宮裏麵呆了不少的時間,自然還不會蠢到自己的去認罪,再說她現在都還沒想到她在延禧宮做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因為她對於她“天衣無縫”的計謀十分有信心。
“你自己犯下的事情,還需要本宮明說嗎?”蔣雯萱正襟危坐,麵上神情嚴肅,不急不緩地說道。
雖然蔣雯萱的麵上神色看不出喜怒,可是寧妃卻是在蔣雯萱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令得寧妃更加疑惑了。
“臣妾實在是不知道,還望皇後明說。”寧妃仍舊是沒有主動認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