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相事先便將從張大人那裏偷來的玉佩交給了那官員的家人,並且告訴他們是張大人下死手,打死了官員,因為兩人素來不和,私底下矛盾激化,張大人仗著官職大,因此打死了官員。
那官員家人對國相的話語堅信不疑,國相還打點了上下,這次是不準備放過張大人了,並且還給了那官員家裏很多好處,也表明了立場會站在官員這一邊的,為他主持公道。
這樣一來,那官員家人便有了底氣,就算張大人 權大勢大,他們這邊不是還有個國相麼?於是一家人便立即告禦狀告到了禹琮的麵前,一家老小哭哭滴滴,聲淚俱下。
可是禹琮身為皇上,也不是任憑那官員一家人三言兩語就定了張大人的罪,那豈不是成了昏君?張大人是一個忠臣,禹琮是知道的,於是還對官員一家人以無理取鬧斥責了一通。
哪知官員一家人並沒有多少懼意,為了給官員報仇雪恨,更是拿出了證據,說是在官員的手裏找到了一枚玉佩,當時被官員死死抓在手裏,到死都沒有鬆手,定然是和張大人爭執間,從張大人腰間扯下來的,哭著喊著要禹琮主持公道,要不然那官員死不瞑目,一家老小以死明誌雲雲,不把張大人治罪不罷休的樣子。
禹琮沒了辦法,縱使他想要包庇張大人,但是人家拿出了罪證,也隻能先將張大人緝拿,方才能平息了官員一家老小的怨氣。
張大人還在為拿到了國相的賬本而自喜,畢竟和國相爭鬥了多年,雖然知道他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就是拿不到足夠的證據,這下好了,國相應該得意不了多久了,就會被滿門抄斬。
端著一杯茶,張大人悠閑地品嚐起來,氣定神閑,滿臉的享受。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對侍衛已經衝進了他的家中。
當侍衛衝到張大人的麵前的時候,嚇得張大人將茶杯都是掉在了地上,對於緊張的場麵,茶杯墜地的聲響倒是沒人注意。
“你......你們要幹什麼?”張大人騰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指著侍衛怒道。
他為官多年,雖然起初慌了神,不過片刻的時間,已經回過神來,一臉嚴肅,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張大人,你殺害了朝廷命官,還是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免得受皮肉之苦。”領頭的一人噱著一絲玩味說道。
他是軍武出身,在戰場上立下了赫赫戰功,不知從死人堆裏爬進爬出多少次,和平常惡人相比,身上的那股煞氣讓人聞之畏懼。
這還是他沒有故意散發出來,蕩漾在周身的氣勢已經讓張大人感到了寒冷,特別是他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眸,漆黑無比,波瀾不起,仿佛眼前就是山崩地裂,也不會讓他眨一下眼睛。
“本官何時殺人了?你們搞錯了吧。”張大人雖然心裏感受到了那股駭人的寒冷氣息,可是麵上還是沒有示弱。
“嗬嗬,我們也隻是奉命而為,你的罪責不是我們定的,我們隻負責捉拿。”領頭人咧嘴笑了笑道。
話語剛落,領頭人揮了揮手,兩名腰間別著刀的侍衛便是會意上前,將張大人架起,一隊人便氣勢洶洶地朝張府退去。
府上的下人看著張大人遇難,本欲阻攔一番的,可是未免傷及無辜,張大人下令讓其退下了,那些下人不敢違逆,隻好看著張大人被一對侍衛帶走了。
於是,張大人還沒有來得及辯解一下,便被打入了天牢。但是張大人認為自己行的正坐得穩,心裏沒有多少懼意,覺得事情遲早會弄清楚,到時候自己方才沒事。若是自己現在有什麼動作的話,說不得會讓事情更加嚴重。
直到國相出現在了天牢中,張大人方才明白過來,這件事情必然是國相所為,方才有些慌亂起來。
“張大人,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相遇,看到你狼狽不堪的樣子,老夫甚是欣慰啊,哈哈哈哈!”國相走到張大人的牢房前,話語裏盡是譏諷。他已經將獄卒都譴退了,也不怕被別人聽見。
“哼,老匹夫休要得意,皇上自會查明真相,到時候帶時候會還給本官一個公道。”張大人堅信正義,即使身陷天牢,依舊對國相沒有什麼好臉色,嘴上絲毫沒有認輸。
國相對張大人的話語也沒有發怒,上前了兩步,走近張大人,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張大人,同是在朝為官,老夫也不想看你這樣,隻要你將賬本還給老夫,保證你不損絲發走出天牢。”
聽見國相的話語,張大人突然大笑起來,原來是國相狗急跳牆了,這說明那賬本對於國相來說,十分重要,說不定便是他一切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