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沈蓯蓉心中所想,蔣雯萱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著嘲諷。
聽見太後的問話,蔣雯萱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故意弄得深神秘,在太後眼巴巴地看了她片刻後,方才緩緩說道:“凶手就在太後您的眼前,正是這小宮女將陳妃給害了,當日的毒酒就是她遞給陳妃的。”
“皇後莫不是拿哀家尋開心?一名小小的宮女,誰借給她的膽子,敢毒害陳妃?”太後對於蔣雯萱的話語很不滿意,沉著一張老臉。
在她看來,還以為蔣雯萱邀功心切,胡亂地給小宮女定了罪。這如讓讓她不懷疑蔣雯萱的調查結果。
沈蓯蓉雙手環在在胸前,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蔣雯萱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想來太後必定會怪罪。
不過,蔣雯萱卻沒有絲毫慌張,仍舊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在沈蓯蓉和太後好奇之際,蔣雯萱命綠裳掏出了一包藥粉。
太後雖然對蔣雯萱不滿,可還是耐著性子想看看這蔣雯萱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低眉垂眼,也不說話了。
“太後請看,這包藥粉就是害得陳妃命喪之物,經過了太醫查證,這與毒死陳妃的藥物成分是一樣的。”說道此處,蔣雯萱故意露出一個笑容,頓了頓之後方才又說道:“而且,這包藥粉就是從她的住處搜出來的。”
跪在太後麵前的小宮女聽見蔣雯萱的話語,頓時麵色大變,十分地慌張,欲言又止的樣子,皆是被眾人看在了眼裏。
雖然蔣雯萱算得上是罪證鑿鑿,可是太後心裏仍有疑問,隨意地看了眼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宮女,又將目光落在蔣雯萱的身上。
“若是如皇後所言,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從哪裏來的毒藥?”沈蓯蓉替太後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眼睛盯著皇後。
“從哪裏來的本宮暫且還不知道,不過這是害死陳妃之物,又是從她的住處搜出來,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蔣雯萱的話語的確可以讓人信服,不過沈蓯蓉又豈是這麼好糊弄的,毒藥的來處暫且不說。要說小宮女是凶手,疑點重重。
沈蓯蓉略微思量了下,輕啟櫻唇,又問道:“皇後所言確實有著一定的道理,既然在她的住處查到了物證,她自然和害死陳妃脫不了幹係。隻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為何誰都不害,偏偏找上了與世無爭的陳妃?難道她是在嫉恨陳妃誕下了皇子麼,這樣於她有什麼好處?”
確實,想要糊弄沈蓯蓉不是那麼容易,隻是蔣雯萱似是早就知道沈蓯蓉有此一問,因此不慌不亂,微微瞥了沈蓯蓉一眼,將目光落在小宮女身上,緩緩開口道:“太後和湘妃有所不知,這小宮女的主子,正是被打入冷宮的寧妃。”
“當初寧妃用夾竹桃花粉害得陳妃差點兒流產,被太後打入了冷宮,自然就恨上了陳妃,再說上次暗害不成,仇恨再度加深,也就懂了將陳妃毒死的心思。”
蔣雯萱繞著小宮女走了兩圈,也將沈蓯蓉的疑問給回答了。
聽了蔣雯萱的回答,沈蓯蓉自然不是相信蔣雯萱說的,因為她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恐怕這是蔣雯萱找來的替罪羊。
太後則是聽信了蔣雯萱的說辭,畢竟蔣雯萱說得有理有據,況且太後是什麼都不知情的。
當即太後臉上陰沉,麵色難看至極,心中仿佛有著一團火焰將要爆發,還是竭力壓製,方才沒有立即發作出來。
“皇後所言可是真的?是不是你們主仆嫉恨陳妃,方才下此毒手?”太後盡量將自己的心情平複,對著小宮女怒目瞪視,嚴厲問道。
小宮女早已嚇得汗流浹背,臉上神色慌張,眼中卻好似有著難言之隱,伏在地上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
“還不老實交代,現在證據確鑿,難道你還想狡辯?”蔣雯萱當即嗬斥道。
蔣雯萱的話語如驚雷一般在小宮女的心裏響起,又看到蔣雯萱瞪了她一眼,伏在地上的身子瑟瑟發抖。
看在太後的眼中,便以為小宮女的作態是做賊心虛......
“太後恕罪太後恕罪,奴婢該死,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動了謀害陳妃之心......”小宮女似是下定了決心,一心赴死的樣子。
她是不敢不承認的,畢竟蔣雯萱可是用了她一家性命作威脅,若是不按照蔣雯萱所說的去做,不僅是她,家人也會被蔣雯萱迫害。此時她的心裏無比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