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臣妾以為此案並沒有很明確的線索,找不到調查的方向,給陳妃檢驗中了何種毒藥的太醫可能知道一些東西,畢竟掌握著陳妃因何中毒,順藤摸瓜查下去是一條路子。因此臣妾建議從太醫查起,不知皇後意下如何?”沈蓯蓉按照太後的意思和蔣雯萱一起查案,現如今陳妃已經下葬了,便和蔣雯萱說道。
聞言,蔣雯萱挑了挑眼眉,這沈蓯蓉還真不是吃素的,知道要從太醫查起,畢竟這宮裏麵的多數藥材都是從太醫院而來。不過她心裏卻是在嘲諷沈蓯蓉,她已經將柔妃問明白了,恐怕沈蓯蓉此番不會調查到什麼結果,因此也就不怕她查,便同意了沈蓯蓉的建議。
兩人找到了那名太醫,沈蓯蓉先上前問話,畢竟是她提出來的這個建議。“太醫,陳妃中的毒,你查出來了吧?”
太醫聽見沈蓯蓉說的話,臉上頓時有些為難之色,額頭上也有汗珠溢出,不過還是答道:“回湘妃娘娘,微臣已經查出來了,隻是......”
“隻是什麼?”太醫的神色落在沈蓯蓉的眼底,她以為是因為蔣雯萱在場,太醫不好說,急忙追問道。
她是清楚知道柔妃的毒藥是從那兒得到的,所以才會建議從太醫入手,畢竟做了事情定然會心虛,再加上禹琮和太後的動作不小,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來。
太後暗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吞吞吐吐地說道:“不瞞皇後娘娘,湘妃娘娘,陳妃所中之毒,好像......是微臣調的。”
“什麼?”沈蓯蓉麵上故意大驚,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太醫,你知不知道此事非比尋常?那你給了什麼人?”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此藥配製粗略,微臣......微臣不記得給了誰?”太醫聽見沈蓯蓉的話語,麵上同樣大驚,生怕和此事扯上關係。
蔣雯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默不作聲,唇角浮現一抹冷笑。“既然是你配製的,怎麼會不記得呢?本宮記得太醫院的檔案上一般都會有記錄的吧?”
沈蓯蓉扶額,原本以為能問出些什麼。可是在太醫將檔案給沈蓯蓉看了之後,沈蓯蓉大失所望,因為太醫院的檔案上根本就沒有記錄,此藥是太醫自己配置,所以並沒有記錄,令得沈蓯蓉很是氣惱。
看著沈蓯蓉吃癟,蔣雯萱還是很開心的,眉間閃上得意之色。一早她就知道沈蓯蓉查不出什麼來,要不然怎麼會輕鬆答應她查太醫?
“本宮看妹妹的建議好似不是很管用啊,像是查不到什麼結果,要不要試試本宮的法子?”蔣雯萱心情不錯,陰陽怪氣地和沈蓯蓉說道,心裏開心溢於言表。
沈蓯蓉想了想,知道也不會調查出什麼結果來了,也就不再堅持,點了點頭答應蔣雯萱道:“既然臣妾的法子不管用的話,那就依皇後所言,想必皇後有什麼好辦法吧,隻是不知皇後欲從何處下手?”
聽見沈蓯蓉的話語,蔣雯萱眉間的得意更甚,淺淺露出一個笑容,看在沈蓯蓉的眼裏,頗為奸詐,顯然對她有些不屑。
“此事啊,還得從滿月宴上麵查起,以本宮看,當日陳妃所喝的那杯酒是重點,那麼......後廚人手配製上酒有問題。”蔣雯萱似是很有把握,說得很有信心的樣子。
於是,兩人便順著滿月宴上的後廚人手配製入手,一一排查,最後蔣雯萱自信地告訴沈蓯蓉,當天給陳妃送酒的丫鬟就是凶手。
“皇後娘娘,這恐怕有些草率吧?”沈蓯蓉也沒有見著蔣雯萱如何查如何推測,便是直截了當地說那丫鬟就是凶手,好似蔣雯萱一開始就知道誰是凶手一般。
她自然也知道這名丫鬟有問題,不過一名小小的丫鬟膽子再大,也不敢毒害皇子之母,她們要查的是真正的凶手。而蔣雯萱卻說丫鬟就是凶手,沈蓯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蔣雯萱搞什麼鬼。
“是不是凶手待會兒便知道,你且跟來就是。”蔣雯萱故弄玄虛,並沒有告訴沈蓯蓉心中的疑問,唇角微彎。
那小宮女被蔣雯萱帶著來到了延禧宮,太後聽蔣雯萱說已經查到了凶手,心中大喜,忙問道:“凶手是誰?”
她對陳妃十分喜歡,也想著快點為陳妃找到凶手,以祭奠陳妃的在天之靈,這幾天她可是食不香睡不好。
沈蓯蓉立在一旁沒有說話,她想看看這蔣雯萱究竟是何心思。太後還沒有老到糊塗的地步,若是蔣雯萱拿不出足夠的證據,給太後一個信服的理由,太後又怎麼會相信一個身份卑賤的小宮女敢毒害陳妃,再說了她的動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