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蓯蓉離去的背影,蔣雯萱心裏的得意已經煙消雲散,咬牙切齒,想到這個沈蓯蓉還真是可恨!氣得跺了跺腳。
沈蓯蓉回到了宮裏,便是看到一個宮女打扮的正等待著她,在地上踱著步子,神色間有一絲絲的著急。
待得沈蓯蓉走得近了,方才看清楚這個宮女不是別人,正是陳妃的貼身侍女,心裏微微思量了下她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思量無果後,便輕抬蓮步走了進去。
“奴婢見過湘妃娘娘。”陳妃的貼身侍女見到沈蓯蓉回來了,急忙行禮道。
知道她找自己定然有著事情,沈蓯蓉便將與浣等侍女通通遣退了去,方才對著她說道:“起來吧,你來找本宮有什麼事情?”
陳妃的貼身侍女起身,緩緩從懷裏取出一封書信,似是想到什麼傷心的事情,神色哀傷,抿著嘴說道:“娘娘,這是陳妃娘娘讓奴婢交給你的。”
沈蓯蓉伸手接過了信封,當即便拆了開來,抽出信紙查看上麵的內容。她此時方才知道這是陳妃的絕命書......
絕命書是陳妃在滿月宴的前一晚寫下的,當時雖然沈蓯蓉告知了她要小心柔妃,可是她自知以自己柔軟的性子保不住禹仲,於是決定赴死,也算是給沈蓯蓉除去一個敵人,把禹仲交給沈蓯蓉也能放心。
沈蓯蓉這才明白了陳妃的良苦用心,陳妃還在信中有說,讓沈蓯蓉不要和蔣雯萱對著幹,她不想到最後沈蓯蓉也跟她一個下場。還拜托沈蓯蓉好好撫養禹仲,在後宮活下去。
一封信讀完,沈蓯蓉淚水已經不知不覺流了出來,神色哀傷,久久不能自已,對於陳妃的死,她也是難以釋懷。
“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沈蓯蓉緊緊捏著陳妃的絕命書,心裏無比痛苦,自顧自地呢喃,這是她對死去的陳妃許下的諾言。
半響後,沈蓯蓉方才摸了摸臉上的淚水,抬起了頭望著窗外,喃喃道:“但願天上沒有勾心鬥角,你能快樂!”
她尊重陳妃的意願,畢竟是陳妃臨死的交代。如今有蔣雯萱護著,她還不能動柔妃。
如今太後正因為陳妃去世而傷心不已,日漸憔悴,身體狀況開始差了起來,整日的麵色都不好。盡管太醫每天熬了補藥,可是仍舊不見好轉,她這是心病,藥物又如何能治愈?
沈蓯蓉看著太後的狀況,心裏也十分擔心,日日都守在太後的身邊照顧她。她也知道太後對於陳妃的去世耿耿於懷,若是不讓她放下,恐怕這身體難以好起來,因此自己悲傷之時,還是變著法子逗太後開心。
蔣雯萱也常常過來瞧瞧太後,她不像沈蓯蓉這般,是真心擔憂太後。在沒有討到什麼好臉色之後,便悻悻離去。如今太後因為傷心過度,對誰都仿佛是一副不遠不近的態度,也難怪蔣雯萱受不了。
隻有沈蓯蓉,她不想太後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要為了陳妃的事情弄垮了身體,每天任勞任怨,不辭辛苦地悉心伺候太後。她因為知道太後的心病所在,因此也知道對症下藥。
在她的照料下,太後的病情倒是好了不少......
“太後,感覺如何?”沈蓯蓉看到太後麵色恢複了一些紅光,心裏十分開心,她知道太後漸漸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你天天這麼照顧哀家,自然好了許多,哀家近日以來吃飯都是開始香了起來,太醫都沒有法子,想不到你這丫頭......”太後對沈蓯蓉的關心都看在了眼裏,臉上欣慰道。
沈蓯蓉每天又是熬補藥,又是哄太後開心,太後自然也就對陳妃去世的事情漸漸想通了,因此精神也就好了許多,在加上補藥的作用,臉上出現了紅光是理所當然的。
“臣妾可不敢居功,太後能好起來,完全是托您自己的洪福,臣妾不過是盡了該盡的職責。”看到太後恢複了精神,沈蓯蓉心裏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枉這些天的勞累,聽到太後的話語,笑著回道。
“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太後眼眉含笑,對沈蓯蓉越發喜愛。
沈蓯蓉見太後似是已經沒事了,隻需要稍加時日,就能和以前一樣了,於是在太後麵前故意提到了陳妃,又說自己是在替陳妃盡嬪妃禮數。
“哎......可憐的女子!”提到陳妃,太後心裏又不免難過,唉聲歎氣,看向沈蓯蓉的眼神又柔和了幾分。
於是,太後便把對陳妃的寵愛都加諸在了沈蓯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