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不了這種陰冷的氣氛,柔妃想要快點上床榻,急急轉身。

可是就在她轉身之際,突然看見對麵繡窗外似是飄過一道白影,將柔妃嚇得打了一個激靈。白影一閃而沒,柔妃又有些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柔妃盯著繡窗,口裏喊道。

她還是壯著膽子,屏住了呼吸,朝那扇繡窗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心眼提到了喉嚨上,寢殿落針可聞,柔妃緊張到了極致,都是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仿佛要跳出來一樣!

“嗚嗚......”繡窗外發出了似鬼泣的聲音,駭人聽聞,頓時將柔妃嚇得差點兒摔倒在地上,不過當她仔細去聽的時候,又沒有了,便以為隻是外麵的風聲。

緩緩地靠近了繡窗,柔妃越發緊張,動作都開始變得機械起來。生怕繡窗上突然出現什麼似的,眼睛一眨不敢眨。

“呼!”

當柔妃離繡窗還有三尺距離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出現,像是掛在外麵一般。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不是要故意害你的......”柔妃嚇得目眥欲裂,臉上神色驚恐萬分,身子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軟到了地上,雙手蒙上眼睛,不敢去看。

“娘娘,怎麼了?”外殿候著的侍女聽到了柔妃的尖叫聲,急忙跑了進來,看見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柔妃,問道。

“鬼......鬼啊......”柔妃聽到聲音,頭都沒有抬,帶著哭腔說道。

可是侍女朝四周望了望,那裏有什麼鬼呀人呀的,內殿就隻有柔妃一個人,緩緩走到柔妃的身邊將她給扶了起來,安撫道:“娘娘你別嚇奴婢了,那裏會有鬼?”

一夜未眠,柔妃想起突然出現在繡窗上的白影,越想越不對勁,她竟是覺得十分像陳妃的身影......

“皇後皇後,你聽我說,陳妃她回來找妾報仇了。”待得天亮之後,柔妃第一時間跑到了蔣雯萱的寢宮,與她說了昨晚的事情,可是卻被蔣雯萱臭罵了一頓,委屈道。

蔣雯萱看著柔妃驚恐萬分的樣子,氣得不行,厲聲道:“閉嘴,陳妃已經死了,這世間那有什麼鬼?是你自己心裏在作祟。”

她如何能不氣?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了,那豈不是間接說明陳妃就是柔妃給害死的......

“本宮告訴你,這件事情你莫要一驚一乍的,若是讓別人知道,恐怕本宮也救不了你......”

在蔣雯萱的威脅加安撫之下,柔妃倒也是漸漸穩定了心神,隻能將昨晚所見當做是自己看錯了。

請早安的時候快要到了,蔣雯萱需要過去接受六宮嬪妃的請安,狠狠瞪了柔妃一眼,便不再搭理她。

柔妃還是大病了一場,腦海中總是想著那道白影,很像陳妃的白影......終日在擔心是不是陳妃來找她報仇,鬱鬱之下也就病倒。

“湘妃娘娘。”宋文來到明玉樓,朝著沈蓯蓉行了一禮道。

“你來了,起身吧。”沈蓯蓉好似興致不高,悠悠說道。

“湘妃娘娘,你是不知道,那晚柔妃被嚇得......嘖嘖,還真的以為是陳妃娘娘回來找她報仇了,花容失色,縮在地上隱隱發抖,差點兒將她謀害陳妃娘娘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宋文臉上有著一絲得意。

沈蓯蓉深深呼了一口氣,勉強打起精神來,單手撐著下巴,略微思量了一番,看著宋文問道:“那麼現在柔妃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自從被驚嚇之後,她便生病了,還病得不輕呢!”

聽到宋文報告了柔妃那邊的狀況,沈蓯蓉未覺得大快人心,隻是在心裏替陳妃感到不值,臉上哀傷的神色始終不散。

宋文本想逗沈蓯蓉開心點,可是看到沈蓯蓉仍舊鬱鬱寡歡,心裏也不好過。想了想之後又說道:“湘妃娘娘,這個時候倒是可以將狀元郎舞弊一事給揭發了。”

沈蓯蓉聞言,眯著眼眉思量了一番,點了點頭,宋文說得倒是可行,便立即寫了一封信,讓人傳給了禹睿。

禹睿很快便接到了沈蓯蓉的傳信,上麵寫著讓他看看是否能讓禹琮自己發現狀元郎舞弊的事情。因為如果是有人告發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懷疑賬本在她自己的手上。賬本的時候關乎重大,是萬萬不能出現意外的,沈蓯蓉也相信禹睿知道分寸。

禹睿看完了信,想了想之後,也立即給沈蓯蓉回了一封信,讓沈蓯蓉放心,這件事情他想做許久了,他也看不慣那狀元郎的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