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下來,柔妃的心裏都不平靜,總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自從宋文扮鬼嚇她之後,人也變得戰戰兢兢,一有點事情就像驚弓之鳥,就是有時候夜晚看到燭火搖曳,也會緊緊盯著看好一會兒。
還常常做一些噩夢,夢到陳妃化作厲鬼來找她報仇......她的日子可謂很不好過。
特別是今日,心緒十分不安寧,待在宮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壓抑著自己,在宮裏麵來來回回走動,始終覺得不對勁。
“娘娘這是要出去麼?”柔妃在宮殿裏麵待不下去了,正要出門,貼身侍女上前問道。她的眉間有著一絲猶豫。
柔妃本就心情煩亂,沒有心思搭理貼身侍女,便隨意地回答了一下後,踏著小碎步,緩緩朝著宮門而去。
“娘娘......”貼身侍女又喊了一聲,仍舊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怎麼了?有事快說,別吞吞吐吐的,本宮正煩著呢!”柔妃終於不耐煩了,轉身瞪了貼身侍女一眼,厲喝道。
貼身侍女被柔妃突然拔高的聲音嚇得驚了一跳,眼看著柔妃轉身離去,心裏很是掙紮。她早已知曉了狀元郎被禹琮給查辦了,連著柔妃也是受到了牽連,被禹琮給禁足了。
她看著柔妃這段時間以來,狀態很差,本是想著先不告訴她,或許過一段時間,禹琮心情好了,便將柔妃的禁足給取消了,也就沒事了。反正近段時間柔妃皆是待在了宮裏。
隻是,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柔妃已經緩緩走到了宮門口。
看見宮門口守著的兩名宮女,柔妃隻覺十分眼生,眉間閃上疑惑,心裏思量了一番,以為是蔣雯萱待她不錯,給她換了兩名宮女。
“娘娘,可是要出去?”其中一名宮女見柔妃走過來,上前行了一禮數道。
身子卻是隱隱地擋在了柔妃的麵前,仿佛是在......攔著柔妃出門!另一名宮女此時也上前來,朝柔妃行了一禮,站位也在柔妃的麵前,這下可將柔妃出門的路擋死了。
“嗯,本宮要出去散散步,你們是皇後娘娘新換的吧,平常機靈點。”柔妃沒有看出什麼異樣,端著姿態。隻要是她宮裏麵的宮女,便又義務教導一番。
剛才那名說話的宮女聞言,抬起了頭,再度開口道:“娘娘誤會了,奴婢是皇上派過來的,並非是皇後娘娘。”
柔妃聞言倒是微微驚訝了一番,禹琮一向不管這些瑣碎的事情,怎麼想起突然給她換宮女了?思來想去,她覺得禹琮是在意她的,心情突然變得開心起來,剛才的心神不寧也漸漸煙消雲散。
“原來如此,本宮要去親自謝謝皇上。”柔妃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對兩名宮女也是眉開眼笑,態度溫和了許多,見兩名宮女沒有讓開的意思,便又說道:“你們就不要跟來了。”
哪知兩名宮女對她的話語無動於衷,站在她的身前一動不動,這下柔妃又是皺起了眉頭,這新換的宮女怎麼如此不得眼力見?
“本宮有事要出去,你們讓開!”柔妃沉了沉臉色,頗為嚴厲道。若是現在不教好,以後免不了會犯錯,按照柔妃的話來說就是為了他們好。
可是聽見了柔妃的嗬斥,兩名宮女仍舊沒有讓開的意思,一動不動就像兩根木頭,柔妃看了頓時氣得不行。
“娘娘,皇上有旨,讓娘娘待在宮殿別出去。”
“什麼?皇上說的,為什麼?本宮要親自去問問皇上,你們給本宮讓開。”柔妃臉上神色難看至極,一時難以接受被禹琮禁足了。
“娘娘,請不要讓奴婢們為難。”仍舊是剛才說話的那名宮女抬起頭來,朝柔妃輕聲說道。
柔妃氣得跺了跺腳,看來這兩個宮女不是平常的宮女,隻得轉身進了屋內。越想越氣,她就覺得不對勁,原來自己被禹琮禁足了都不知道,可是禹琮為什麼要禁足,她卻不知道。
氣急的柔妃抓住案桌上得瓶瓶罐罐便是一頓摔,氣不過還找了兩名宮女出氣。可是對她的大吵大鬧,兩名宮女無動於衷,可就是不讓她出去,讓得她更加氣憤了。
蔣雯萱這邊很快便是收到了柔妃那邊的情況,待得夜晚來臨之時,方才派了綠裳前去柔妃的宮中,讓她務必要穩住柔妃,不然說不得要出大事,心裏對這柔妃也是失望透頂,心中暗暗將其恨上了。
“奴婢見過柔妃娘娘。”綠裳來到柔妃的身邊,興許是柔妃鬧累了,此時正倚在軟塌上休息,綠裳上前行禮道。
她也覺得這柔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大吵大鬧有什麼用?
柔妃輕輕抬了抬眼眉,見是綠裳,倒也沒有為難。這綠裳深得蔣雯萱的喜愛,她是知道的,再說這綠裳舉止有禮,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柔妃將白日的氣憤收了起來,緩緩說道:“起來說話吧,可是皇後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