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這隻是懦夫的行為,不敢直麵過去,不敢直麵以後,你知道嗎?身為男子,要想真正告訴你所愛之人你有多愛她,是你要過得好,過得風光,而不是在這裏長籲短歎,醉生夢死,你這是在傷害她,你......知不知道?”
國相一把抓住少年驃騎大將軍的衣領子,仿若在怒吼一般,比之方才少年驃騎大將軍發泄內心的話語更為有力,唾沫橫飛。
話音落下,他深深深了口氣,鬆開少年驃騎大將軍的衣領子。
國相的話語,仿若九天驚雷,響起在少年驃騎大將軍的耳中,在他的心裏轟然炸開,暗自退後了兩步,身子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響說不出話來。他沒有想到國相也有著這樣的一麵。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國相胸前起伏劇烈,緩緩說道。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少年驃騎大將軍猶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爬到了國相的身前,揪著他的下裳,抬起頭看著國相說道:“國相一席話,讓我猶如茅塞頓開,還望國相指一條明路。”
他覺得國相說的話著實在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看向國相的眼中有著一絲懇求。
“哎......你與雯萱青梅竹馬,相交一場,我也不忍心看你這樣,能夠想明白,善莫大焉,起來吧!”國相微微彎腰將少年驃騎大將軍扶了起來,神色似是透露出一絲對晚輩的憐愛。
將少年驃騎將軍的衣衫理了理,在他十分尊敬的目光中,緩緩再度說道:“身為男兒,兒女情長不是主要的,建功立業方才是大道,如今邊疆騷動,保家衛國才是男兒的誌向,守護好邊疆,也是守護了你所愛之人呐!”
“多謝國相指點迷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少年驃騎大將軍朝著國相抱拳,鄭重地行了一個禮。
第二日,禦書房裏,禹琮正在埋頭批閱奏折,少年驃騎大將軍進來了,朝著皇上行禮,道;
“卑職叩見皇上。”
禹琮緩緩抬起頭來,眼眉微眯,似是在思量著什麼,片刻後神情緩和地說道:“愛卿前來有何要事,快快請起。”
少年驃騎大將軍緩緩起身,目光一直落在禹琮的身上,終究是忍住了內心的憤怒,長長舒了口氣,沉了塵心神,對著這個搶走了他最愛的女子的男人說道:“啟稟皇上,卑職想要請命前去邊疆。”
聞言,禹琮大喜,邊疆危險,正是用人之際,沒有想到這眼前男子竟敢自清前去,令得他心情大好。
“愛卿有心報效國家,朕很是欣慰,自然應允!”
少年驃騎大將軍一去邊疆便是多年,戰場上廝殺不知多少回,每每都能活下來,也說明了他英勇善戰,有行軍布陣的大將之才。
在邊疆嶄露頭角,受到了一致褒獎,官銜也一路飆升,坐到了今天的驃騎大將軍。
其間他對蔣雯萱仍舊有所眷念,故而這麼多年即使想要嫁給他的女子不值何幾,但是一直未曾娶妻。
這麼多年過去,他也是將當年的事情看開了,沒有再想往日那般衝動,執著。曾經的過往種種都已經是過眼雲煙,如今他在朝堂之上可謂是風光無限,對當年之事自然是不願提起。
如今,大將軍府的門檻都是要被朝中官員踩踏了,敘舊者有之,結交者有之,巴結者有之......
國相也是親自來到了驃騎大將軍府的門前,看著進進出出的朝中官員,他長長吐了一口氣,就是他當初也沒有想到驃騎大將軍能有今天的成就。
國相是文官之首,驃騎大將軍何嚐不是武將之頭?
“煩請通報一聲,就說國相前來看望大將軍。”國相抬起腳步,走近了府前,和守門的人說道。
那人雖然隻是個守門的,可是這是驃騎大將軍的府上,觀其手上指節突出,老繭橫生,青筋暴露,顯然也是練武之人。
大廳中,驃騎大將軍立身門口,他剛剛送走了一些朝中官員。
“將軍,國相求見。”守門的人前來通報。
聞言,本是眼眉含笑的驃騎大將軍麵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國相是蔣雯萱的父親,此番前來難道是敘舊的?
可是他卻是不想和國相敘舊,本想讓人將國相趕走,又怕落得個大將軍不敬當朝國相的罪名,引得皇上心裏有間隙。
等不多時,國相便是看見進去通把的人出來了,換了副嘴臉。
他不怕驃騎大將軍不見他,善攻心計的國相便是抓住了武官的弱點,禦史的那支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