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忙昏頭了還是昨夜被女人折磨慘了?他是我的美妾胡姬,你應該聽說過她。”文小豐笑著說道。
胡姬?!當然聽說過!自己和林語,不就是敗在這個可怕的女人手裏嗎?!這,這女人,比傳說中還美豔還迷人,自己以前以為林語已經是天上仙女下凡了,沒有想到,文小豐身邊的女子,一個賽一個的漂亮!胡姬的名字早就如雷貫耳,可是見到她本人還是第一次。吳堅一時間看得兩眼發直,哈喇子流出來都不知道。
“說正事吧!吳管事!”胡姬見吳堅被自己的美色迷住,心裏小小得意,但礙於文小豐在場,便揮動玉手在吳堅麵前晃晃。
“參見教主!參見教主夫人!屬下一定肝腦塗地,這輩子緊緊追隨教主。”吳堅忽然翻身下拜,將大家唬了一跳。
“你這是何意?剛剛進來時候不是行過禮了嗎?”文小豐故意問道,他其實內心很明白,吳堅是個驕傲至極的人,在遇到自己之前,一直橫著走路。這回,看來是胡姬的智慧與美豔疊加,深深折服了他,才會有如此怪異的舉動!
文小豐所料沒錯,吳堅堅持跪在地上:“教主,教主夫人!我吳堅,浪蕩江湖,縱橫商海,已經大半輩子了!你們是我心中理想的化身!這輩子,能夠追隨教主,追隨教主夫人身後做一番事業,死而無悔!”
“好!那你順便拜一拜秦玉,她已經是我文小豐
的女人了。”文小豐為了挽回秦玉的麵子,正想著不知道怎麼辦,這吳堅自己送上門來了。吳堅一愣,雖然知道秦玉遲早會是文小豐的女人,但沒有想到這麼快!稍稍遲疑了一下,便俯身再拜:“吳堅拜見小夫人!”秦玉滿臉喜色,昨夜胡姬訓斥帶來的不快煙消雲散。
“起來吧,談正事要緊。”秦玉擺出一幅威嚴相,弄得文小豐差點笑出聲來。
吳堅趕緊爬起來,有些拘謹的坐回座位上,等著文小豐發話。
“我問你,這長沙城裏,除了咱們和寶榮,還有誰?”文小豐問吳堅。“還有三家大銀莊,十多家小銀莊。不過那十多家小銀莊,幕後基本上也都是依附在那幾家大銀莊的身上。”吳堅如數家珍將三家大銀莊和十幾家小銀莊的名字報了出來,從這一點看,吳堅還是很稱職的。
廣記,大德,金順。廣記不用說,背景應該是來自兩廣地區的海商;大德,文小豐以前經常看見和用過的銀票,大多數就是大德銀莊的,在長江中下遊勢力極大;金順?隻有這個金順從來沒有聽說過。
“廣記應該是有海商背景,你先別談,具體談一談大德和金順吧。”文小豐飲一口茶,這茶水還是昨天去白沙井弄沙子的時候,順便帶回來的白沙井水,口感不錯。
“教主英明!這廣記還真的是有海商背景,業務往來也多在兩湖兩廣。大德可是個巨無霸,它的背後,有當今天子的影子。”吳堅慢條斯理說起來,一旦從震驚中恢複,他又成了一個老練的商人。
“此話怎講?天子?你是說萬曆皇帝?”文小豐一驚,自己目前可還不具備與萬曆掰手腕的能力。
“你知道大德銀莊最大的股東是誰嗎?江南織造司!”吳堅喝了一口茶,見胡姬也在認真聽他說話,更來勁了。唉!美女的殺傷力,曆朝曆代,概莫能外!文小豐心中哀歎。
江南織造司,文小豐當然知道,是由皇帝派出的親信太監監管的直屬機構,不僅僅是絲綢,吳堅以前販賣的茶葉,以及瓷器,布匹都屬於它的管轄範圍。最要命的是連監管采礦冶煉的煤鐵司,也是它的下屬機構,你說富不富?!文小豐開采唐公鄉老祖庵煤窯的事,不就是經過高公公的手,弄來的許可文書嗎?
如果大德銀莊背後真的是江南織造司,自己隻有與它聯手,才能破局。
“最要命的是,大德銀莊,還有福王的股份,雖然隻占兩成,卻也是個大老虎。”吳堅接著說道。
福王?“你是說洛陽城裏的福王?”文小豐反問吳堅。“教主見識廣博,確實就是洛陽城裏的福王,他算是大德的第二大股東。”吳堅小小的拍了文小豐一個馬屁。你還別說,咱們的突破口,或許就在福王身上!一場金融重新大洗牌的風暴,呼之欲出!
文小豐精神一振,拍桌而起:“有了!半個月,你們等我的好消息。我要親自跑一趟洛陽,這長沙城裏,老子要攪得它狼煙四起!不!不隻是長沙,整個江右,整個江淮,都將是正豐銀莊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