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跟你在一塊的人不是我,是薄紀年。”
這句話,一下子將高雪姚長久以來的僥幸打碎了。
她坐在副駕駛,手裏拿著幾張模糊的照片,上麵標記是日期時間,應該是從某個監控那調出來的,上麵的人跟薄靳言很像,模糊的身影,相似的身高。
“為什麼要這樣做?”
薄靳言眉頭擰起,“他回國了,此行的目的應該是因為我,想利用你,做些事情。”
這事情。
不外乎就是通過高雪姚,打擊自己的名聲,使得薄氏集團受到影響,從中做些手腳。
這些天他故意表麵看似被這些事所影響,公司也出現一些動蕩。
暗中一直在盯著薄紀年下一步的動作,抓裏公司的內鬼,準備一次性蕭清公司內部。
高雪姚低聲笑了,自嘲苦澀。
薄靳言眉頭緊鎖,沒有安慰,卻也無法冷麵相待。
畢竟對方因為自己名聲受損,被迫息影。
幾秒過後,薄靳言拿出一張黑卡遞給了高雪姚,聲音低沉,卻也冰冷,“這是給你的補償,裏麵有五百萬。”
高雪姚沒接,隻是抬起頭,看著薄靳言,啞聲問:“我隻想問你一件事。”
“如果你願意,公司會做一個申明,你沒必要真的息影。”薄靳言沒有回應她的話,反而說起了別的。
越是這樣,高雪姚就越是明白。
薄靳言怕是猜到自己想問什麼。
她笑容苦澀,心底那種說是難受,不如說是徹底死心的撕裂痛。
再問,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隻是……
“能最後抱一下嗎?”高雪姚期冀地看著薄靳言,眸底濕潤。
“我出來有些時間了,有人在家等我。”薄靳言的聲線依舊冰冷,一如既往的拒人千裏之外。
高雪姚苦笑。
然後拉開車門離開了。
與此同時,暗處拿著相機‘哢哢’幾個的某個鴨舌帽男子,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縮著手腳離開了。
……
兩小時後,微博被幾張照片再次炸成油鍋一樣。
慕念白刷到的時候,將那張照片放大看了很久,一個人關在臥室呆了一下午,誰的電話都沒有接。
在張媽擔心的眼神下,說了一句‘有事出門一趟’然後就走了。
張媽擔心她出事,趕緊打電話給薄靳言。
結果,慕念白就這麼消失了。
薄靳言將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打了電話給阮莞,被說了一頓,然後又打給顧言宸,結果都沒有下落。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蘭園,到了臥室。
看到那個放在梳妝台上,孤零零的戒指,瞳孔狠狠一縮,將它攥在手心,烙得心口痛了又痛。
這枚戒指是他與慕念白互明心意後,他親手給她戴上的。
那時,他在心底發誓說,一生一世都會照顧好她,讓喜樂安康,再無煩惱。
可才過多久。
她懷著他的孩子。
而他做了些什麼?
在這一瞬間,薄靳言無比的自責,突兀聽到手機響起,他趕緊拿過來一看,卻是爺爺打來的。
“在哪?”接通電話的第一瞬間,就傳來薄老爺子發怒的聲線,“你知不知道,那個李董事已經將手中的股份轉給了薄紀年,你還不趕緊回到公司處理正事,現在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