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不見了。”
那頭原本還在數落的薄老爺子,語氣一頓,眉頭緊緊鎖在一塊,他自是聽出薄靳言萬年不曾有所波瀾的語氣變了。
他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早在當年,孫子一意孤行,在書房裏站了一夜,就是為了讓他同意薄慕兩家的婚事,他就知道,自己的孫子怕是栽要這個姓慕的女娃娃手上。
所以這些年,他堵著一口氣,沒有回國參加他們的婚禮。
這一回,若不是出了事,他也不可能回來的。
“一個女人不見了,你就慌了神,做不了事嗎?”薄老爺子慍怒不已,“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馬上給我回公司來!”
說完,‘啪’一聲,薄老爺子將電話掛掉了。
“老爺子,薄總……他……”
“你不必說了,他什麼性子,我還不明白嗎?!為了一個女人,三番兩次耽誤正事!”越說越生氣的薄老爺子,狠狠地拿著拐杖捶地。
一邊的許特助低著頭,戰戰兢兢,不敢作聲。
誰也不敢在老虎頭上亂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會議室的董事們個個坐立不安,看著站在落地窗望著外麵的薄老爺子,有心想說什麼,又懼於這老爺子當年的威嚴。
半小時過去了。
一小時……
終於,董事們按捺不住,“薄總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
“就是,都過了這麼久,我們所有人都在等他。”
“現在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主事的人不來,是什麼意思?不想管了,還是怕了?”
時間拖得越久,眾人說的話也越發難聽。
特別是這些人發現薄老爺子沒出聲時,想著這老爺子將近十年沒管事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直接叫喊起來。
許特助看著這些沒事個個隻管著拿分紅,一出事就開始叫喚的董事們,目光閃了閃,替BOSS叫屈,可老爺子在場,也輪不到他一個助理出聲。
隻得忍著,希望薄總能趕緊過來。
而薄靳言此時,也在焦頭爛額,甚至是不安中。
他收到一條匿名的信息。
是一張照片,
一張慕念白坐在車裏的照片。
沒有多餘的話。
收到信息的第一時間,薄靳言就馬上回拔過去電話。
可那頭的提示卻是空號。
每一分,每一秒對於薄靳言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他從未嚐試過這種感覺,恨自己為什麼之前一直沒將所有的真相告訴慕念白,為什麼要聽從爺爺的話,為什麼讓她離開。
可後悔儼然沒有用了。
慕念白不見了。
他緊緊地握著手機,已經跟警察局那邊聯係了,可過去了兩個小時,沒有任何信息與來電,好像那條信息發錯人了一樣。
若不是那照片的女人正是慕念白的話。
終於,在過去兩小時零五分的時候,‘叮’一聲,信息再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