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住了,當初拓水痕在軍中的餘威猶在,雖然他們心裏全幅心思的,都信任拓水痕,但是心中對拓水痕的敬畏之心,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拓水痕看著宮卿言離開的方向,拿起空了的酒壺,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隻要他自己知道,是在回味著,宮卿言留下的餘香罷了。
“她害羞,再嚇到她。”拓水痕柔聲說道。
周圍的男人聽了,都人不知笑了起來,又開始大聲的起哄,還有幾個說,不如這幾天,就把婚事辦了,不然他們走了,急吃不到酒席了。
拓水痕哈哈大笑,剛轉過身,張著的嘴裏,就飛進了一個東西。
拓水痕愣了一下,周圍的所有將士都笑了起來。
口中的味道逐漸散開,是肉,上好的鹵牛肉。
一陣馬嘶聲,拓水痕一回頭,就看到了宮卿言勒住韁繩,騎在馬上看著他,宮卿言的臉上沒有什麼神情,但是看在拓水痕的眼中,這就是最美麗的人兒。
“嫂子回來了!嫂子好!”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聲。
而後齊聲聲的嫂子好,震徹這空曠的大地。
“誰亂說,今天就沒有酒喝。”宮卿言翻身下馬,目光從這些人身上一掃而過,她本就不與太多人接觸,之前更不會與這些熱血男兒,有更多的接觸,而如今卻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另一種感覺。
宮卿言把馬上的酒肉都拿了下來,雖然不多,但是每個人都能分到一點。
拓水痕傻嗬嗬的笑:“你這是把下麵的酒肆,全部都包下來了啊。”
宮卿言看了拓水痕一眼,沒說話。
她可不是吧酒肆全部都包下來了,她是把能夠看到的,就全部都買下來了,不單單隻是酒肆。
那些將士們哈哈大笑,每個人都拿著酒肉,大口的吃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說,往日裏,拓水痕是怎麼虐待他們的,像是告狀一般通通說了一遍,隻是大家都知道,他們隻是嘴上抱怨一下,心裏其實並不恨拓水痕。
來聚會什麼都不讓帶,說是要憶苦思甜,其實都知道,就是他不想帶,覺得有些麻煩而已。
所有人都笑眯眯的說著,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藏著一個隻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們每次的聚會,都用來祭奠那個兄弟了,當初在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是他第一個破了軍規,也正是他破了軍規,雖然他死了,但是軍中的所有人都活了下來,如果要是沒有他們現在,或許就已經都是一個個小墳頭了。
“有嫂子就是好啊,還能有酒喝,有肉吃,還能讓我們的將軍,忘了以前那些不快的事情。”親兵看著機會,開口說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這個儀式會永遠的在他們心裏,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拓水痕每次和他們出來聚會,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
試想有哪一個王,會讓自己身邊,有即便是不用令牌也能調動軍隊的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