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應該是少女,少女被一眾衛士護送回了角陵。
這時,角陵伯爵,藍道.塔利所居住的城堡之中,一頭公牛正在拚死掙紮。
沙地上都是公牛踩踏出的深坑,他扭著頭,揮舞著自己的犄角,奈何他身上纏滿了普通人手臂那麼粗的繩索,每條繩索的另一段都有至少三個強壯男人拉著,即使是最強壯的公牛,能做的也不過是踢蹬些沙子罷了。
“這樣的公牛,足夠健壯了吧”
“足夠了,伯爵大人”
藍道伯爵看著眼前的公牛,又好像沒在看,他的雙目看著眼前的虛空,在深深的思考著什麼。
他年紀不小了,臉上已爬上皺紋,但他粗壯的手臂還是一樣的有力,他的右手永遠握在懸掛腰間的長劍的劍柄上,好像隨時會拔出劍來砍斷些什麼,任誰也無法阻住。
三個幹瘦,披著黑色的鬥篷的男人在他身後,低著頭。
他們是巫師,是大部分平民百姓都恐懼,唯恐避之不及的,他們能使用神秘的力量,超人的力量,永遠高人一等的。可現在,即使站在這個老人毫無防備的背後,他們都止不住的害怕,顫抖。
“去拿你們想要的,然後做你們承諾的”,藍道伯爵點了點頭,他扭頭看去,眼睛一眯,他看到一個身上衣物有些淩亂的少女,一手一個,提著兩顆腦袋,向他走來。
“麗莎”,藍道伯爵叫了一聲,這是他最小的女兒,麗莎.塔利。
“父親,這是我的證明”,麗莎將兩顆人頭扔在地上:“這是流竄在城外的兩個劫匪,我砍下了他們的頭。”
“可並不是你殺了他們”,藍道伯爵隻是掃了地上的兩顆人頭一眼,就把頭轉了回去:“你想向我證明什麼,你能像個屠夫一樣分割肉塊麼?”
“並非隻有男人才能強大,下一次,我能夠自己殺死敵人”,麗莎站的筆直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她提著兩顆腦袋一路走來,強忍著惡心,最終隻是換來父親的一眼而已。
“下次麼,那這次是誰幫你殺的人,女人麼”,藍道伯爵沒有轉過頭,他的目光依舊落在那頭公牛上,此時三個男巫拿著木桶和匕首已經站在了公牛的身邊,就要割開公牛的脖子,取得他的鮮血,雄健的公牛正在最後的掙紮:
“這兩顆腦袋的懸賞是五十金龍,叫那個殺了他們的人來,我會再給他五十金龍,作為保護了我沒用女兒的答謝”
“不過,在你帶來那個人之前,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有一個拿著屬於別人的戰利品為自己申辯的女兒,我感到羞愧。你連你最沒用的哥哥都不如!”
“帶她下去!”
此時公牛的脖子已經被割開,血液像酒桶中的酒一樣流出來,三個男巫念念有詞,跳起詭異的舞蹈,好像要從虛空中,將什麼神秘的力量融入這血液之中。
荒誕,荒唐,荒謬。
隻是鮮血就能有這樣神奇的力量?
無用的兒子,無用的女兒,藍道伯爵負著手看向天空,心中深深的無奈。
一個胖乎乎的男孩被帶出來,他被扒光衣服,像頭小豬一樣的站在公牛邊,三個男巫念完咒語,一起將滿是鮮血的木桶抬起來,從男孩的頭頂淋下。
“啊”,男孩發出一聲慘叫,他的眼前血紅一片。
三個男巫又開始圍著男孩念誦不知名的咒語,知道男孩身上的血液都漸漸凝固了,他們這才停下來,走上前,一起對藍道.塔利說道:“這已經是一個勇士了!”
藍道塔利盯著渾身是血,瑟瑟發抖的男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旁邊的衛士將地上的人頭放到他的手中,藍道將人頭扔到男孩麵前,男孩立刻顫抖的不能自已,尖叫著哭了起來。
場麵一時寂靜。
藍道.塔利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血管都要爆出來了,他大吼了一聲,一劍劈斷了身邊的碗口粗的立柱。
。。。。。
瑪爾斯,回到了林間小屋,因為這兩天食物充足,而且天氣也挺好,他終於開始修建水渠了。
他打算在靠近河流的地方,先用岩石砌一口小井,井裏用鵝卵石和細沙鋪好,然後從靠近水流上遊的地方引一條水渠,為這口水井注入水流,再從靠近水流下遊的地方開一條水渠,讓水可以流出。
這相當於是給這條小河做了一條小小的支流,依舊是活水,活水能保證質量,不至於過不了幾天就發臭,長出蟲子和水藻。
而且馬爾斯還用一些形狀好一些的石頭,在兩個水口做了用來阻攔進入的柵欄,確保隻有水能流進來。
這樣一來,這個地方總算是有吃有喝,接下來隻要再把圍牆築的高一些,就能徹底擺脫野獸的騷擾,然後砍樹開荒,好好種田,就能衣食無憂。在原著裏死人大軍最終還是被攔在了臨冬城,所以遠在河灣地的角陵,絕對是安全的。
瑪爾斯的想法就是,維斯特洛太混亂了,混亂的宗教,混亂的統治,還有混亂的人際關係.....今天把酒言歡,明天你死我活,還是趨吉避凶,好好種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