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皺了皺眉,不讚同道:“殿下不能這麼想,好歹我們公子還是在意殿下的安危的。”
太子氣急反笑:“你可真不愧是他教出來的。”說起話來一樣令人討厭。
“多謝殿下誇讚。”
我沒誇你!
太子深吸一口氣,道:“薛溫還說了什麼?”
“公子說,雖然殿下是他表哥,但是俗話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你們隻是表兄弟。所以我們這一路的夥食費住宿費和出手費一應費用都要由殿下付清。”
太子冷笑:“他要多少?”
“不多,兩千兩。”
兩千兩還不多?他怎麼不去搶?
太子覺得自己從小受到的良好教養又要繃不住了:“我若是不給呢?”
男子看他一眼:“公子說想必殿下並不希望此事鬧到聖上跟前。”
他確實不希望此事鬧到父皇跟前,畢竟比起無賴潑皮不要臉,他永遠不及薛溫。
他往那領頭人屍身處抬了抬下巴,道:“他們是誰的人?你們公子應該知道吧?”
男子微頓,反問道:“殿下想要知道?”
太子忽然就不想知道了。
“公子說隻要多付一千兩,他便將此事告知殿下。”
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表弟?
太子額角青筋跳的歡快:“不勞他費心!我自己查!”
男子不說話了。
不僅是太子對薛溫怨念頗深,薛湲也對他憤憤不平。
“讓我出去!”薛湲瞪著守在她院門口的何悠。
何悠容貌寬厚,看起來十分好說話,然說出口的話卻很是無情:“公子吩咐過,姑娘這幾日不能出門,您還是好好待在院子裏吧。”
“何悠!我也是你的主子!有你這麼對待主子的嗎?”薛湲有些氣不平。
何悠糾正道:“姑娘說錯了,何悠的主子隻有公子一人。”
薛湲一聲冷笑:“你倒是忠心!”
薛湲見他不說話,忽然癟了癟嘴,拿袖子掩住麵,嚶嚶低泣起來:“我可是他親妹妹,這世上就我一個和他血緣最親近了,可他是怎麼對待親妹妹的?竟當成仇人一般……”
何悠見怪不怪,這種場景每日都要上演幾回。
“唷,五妹妹這是怎麼了,好好兒的怎麼哭起來了?”
遠處兩個姑娘攜伴而來。
何悠躬身行禮:“四姑娘。”頓了頓,“宋二姑娘。”
薛渟對他點點頭,連忙去安撫還在哭泣的薛湲:“好了好了,妹妹別難過了。你不是愛吃我做的棗糕嗎?我給你帶了一些過來,我們進去嚐嚐好不好?”
薛湲哭的更凶了,她伏在薛渟的肩頭,抽抽噎噎道:“從小就四姐姐待我最好,不像我那個哥哥,隻知道欺負我……”
薛渟輕柔地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薛湲又道:“隻是我現在這個院子自己出不去,旁人也進不來,怕是不能好好招待姐姐們了。”
何悠突然插了一嘴:“姑娘說錯了,公子隻吩咐您不能出去,但從未說過別人不能進去。”
薛湲身子一僵,恨何悠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