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漆黑如墨,月亮被厚重的雲層遮掩,隻剩零散的幾個星星散發著微弱光芒。
今夜無風,空氣中透著悶熱,四周草叢響起吵雜的蟲鳴,叫的整個人心煩意亂。
這是一個普通的農家院子,高高的土坯院牆,盡頭是兩間土房坐落,院子裏被打掃的很是幹淨,院子裏的雞鴨都被圈養起來,免得它們隨處拉屎,隻有一隻半大的黃狗在院子裏來回的溜達,圍繞著一位躺在椅子上乘涼的老太太,來回轉悠,不時的磨蹭一下。
老太太身穿寬鬆的涼衫,眯著眼,手裏拿著一把發黃的破舊蒲扇,不停的扇著四周盤旋著的蚊蟲,帶起強風,將蚊蟲遠遠的扇飛。
“看這天,晚上要下雨啊。”老太太將一隻靠近耳邊的蚊子,使勁扇開,睜開微眯的雙眼,看著院子裏已經收拾好的麥子,還有衣服也已經收進了屋子,隨即便放下心來。
老太太費力的坐起了身子,一巴掌將在腳下不停磨蹭的半大黃狗扒拉開,佝僂著身子,往屋子裏走去。
突然這時,半大黃狗猛地緊盯著屋子裏,隨即便狂猛地的叫了起來,似乎是屋子裏有什麼東西。
老太太被狗叫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浮動的胸膛。
“小鱉孫,瞎叫什麼。”老太太衝著黃狗罵道,隨即推開門走進屋子。
“砰。”屋內物體掉落的聲音猛地響起,隨即老太太便感覺屋子裏有一道黑影閃過,隨即它便感覺空氣裏有一股幽香傳入鼻中,還不待細細感受,便覺身子一陣酥軟,整個人支撐不住,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一道黑影從門口快速竄了出來,直衝正在狂叫的黃狗而去,隨即黃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即便沒了聲息,院子裏被圈養的雞鴨,發出不安的叫聲,透著驚懼。
黑影隨即衝上牆頭,回頭望了一眼院子,隨即融入漆黑夜幕。
此時,在院落的不遠處,正蹲守著七八個壯實的漢子,腰間都鼓鼓囊囊的,似是放了不少東西。
“胡老板,那黑狐我一路跟蹤,確定就在這個院子裏。”一個漢子,湊近一個陰柔的中年男子,低聲道。
“好,一會抓住重重有賞。”陰柔男子抓了抓自己的山羊胡,隨即讚賞的看向壯漢。
“都準備的好了嗎?”
“胡老板,放心,周圍已經被我們布下天羅地網。”一個壯漢冷聲笑道。
“好。”胡海標點了點頭,隨即便閉上了雙眼,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一聲急促的狗叫從院子裏響起,眾人心中猛地一緊,胡海標此時猛地睜開雙眼,雙眼冒出一道精光。
“來了。”
“出來了。”
“準備好。”
聲聲低喝響起,隨即幾人便靜悄悄的分散開。
一道黑影竄上牆頭,穩穩的立在上麵。
胡海標眼中精光一閃,瞬間便已看清黑影的樣貌,一直黑得發亮的狐狸,立在牆頭,雙眼散發著冷漠之色,回頭望了一眼,隨即便要跳下牆頭,離開。
眾人都穩穩的融入夜色,沒有任何的聲息發出,隻有胡海標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柔和,免得被黑色狐狸發現,兩眼緊緊盯著。
“動手。”黑色狐狸剛一落地,胡海標便是一聲大喝,聲音是用內力喊出,在空氣中形成無形的波紋,直衝著黑狐而去,黑狐瞬間被震得頭腦一陣眩暈。
還不待反應過來,七八張大網已經從四周飛了過來,斷絕了上下左右前後的逃走路線,將黑狐罩在裏麵,漢子稍微一收緊手中的線,黑狐便被捆綁的結結實實。
“別掙紮了,這些網都是經過高僧加持的,你一個陰物,掙不開的。”胡海標陰笑一聲,冷冷的望著。
“帶走。”胡海標似乎有些興奮。“回去都到我這領賞,嘎嘎。”
黑狐恨恨的看著胡海標,眼珠子在不停的轉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逃走辦法,不過很快它便失望了,這些漁網如同鋼鐵,任憑如何撕咬都沒有任何痕跡,還差點將牙崩了。
不一會兒,胡海標幾人便來到了一個寬大的院子裏,院子裏無人,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院子是用紅磚壘砌,看上去方方正正,很是氣派,連屋頂都是新燒的紅瓦鋪設,看上去很是結實。
眾人走進屋子,屋子裏此時已經站著三位穿著白大褂的人,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兩個青年,這兩個青年該是他的助手,三人正圍著一個木床而站,等著眾人進來,木床上被鋪了一張白布,旁邊還放著一個很是明亮的電燈,直接照射在木床白布上,一側的手術刀,在光源照射下,散發著點點寒光。
“三位,這東西我可交給你們了,一定給我把那東西給我完整找出來。”胡海標陰柔道。
三人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正不斷掙紮的黑狐,然後一個碩大的針管便紮進了黑狐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