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麻醉劑,十頭大象都受不住,胡老板,放心。”滿臉皺紋的老者道。
胡海標點了點頭,眼神冷冷的,隨即便不再說話。
黑狐,感覺脖頸間一痛,隨即便感覺一股冰涼的液體進入自己體內,然後便感覺腦子一陣劇烈的眩暈,還不待多想,便已經失去了意識。
黑狐被一咕嚕的從漁網裏倒了出來,落在了手術台上,隨即兩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便把黑狐五肢綁了起來,露出肚皮朝上。
滿臉皺紋老者穩穩的開始給手術刀消毒,然後在黑狐肚皮上比劃了一下,似乎在想從哪裏下手。
“呲。”一束血花飄落,老者已經用手術刀將黑狐的肚皮劃開。
“可不能死了,死了後再取那東西就沒什麼用了。”胡海標似乎有些緊張。
“放心,我做獸醫一輩子了,雖然沒見過黑色狐狸,但是白色,黃色,我見過不少,保證這家夥活蹦亂跳的就把東西取出來。”老者,頭也不抬,一隻手已經伸進了黑狐肚子裏,將蠕動的腸子扒拉到一邊,不過隨即,老者便是眉頭一皺。
“胡老板,你過來看看。”老者道,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胡海標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探身便來到老者身邊。
黑狐的內髒都被老者扒拉出來,鮮紅色,內髒上血管還在不停的跳動,看上去很是平常不過,但就是這麼平常,才讓胡海標臉色忽然變化。
“沒有?陰石呐?”胡海標眼中冒出一股煞氣,冷冷的看著老者。
老者被胡海標瞪得渾身發寒,一股死亡的感覺將他籠罩。
“我,我也不知道,按典籍上講,黑狐的體內肯定孕育陰石,就在心髒部位附近。”老者嘴唇有些哆嗦。
“對啊。可是.....”胡海標眼中的煞氣不由得一重。“那陰石呐?”
“會不會是這隻黑狐不是典籍上所說的陰狐?”老者顫抖道。
“那你意思是普通的狐狸?”胡海標冷聲道。“普通狐狸之前能將我麻倒?能有三條尾巴?趕緊給我找。”
胡海標伸手扒拉了一下黑狐的內髒,感受到裏麵蘊含陰冷的強大能量,心中已然確定,這便是典籍上所述的陰狐。
胡海標冷冷的看了一眼老者,驚駭的老者腦門直流冷汗,隨即老者重重的點點頭,認真的尋找起來。身旁的兩個青年也在仔細觀察尋找。
“師傅,你看這裏?”一個稍微精瘦的青年對著老者低聲道。
老者順勢望了過去,隨即心中便是一哆嗦,驚懼的望著胡海標。
“胡老板,陰石,陰石,可能已經被取走了。”老者道。
“什麼?”胡海標身上浮現一股濃烈的殺氣,看來他已經動了真怒。“誰幹的。”
胡海標望著黑狐心髒旁邊一個薄膜,薄膜很薄,也很小,似乎已經縮了回去,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之前這個地方應該存在著什麼東西。
“看情形,估計陰石已經被取走有一段時日了。”老者忍著心中的恐懼解釋道,要知道這位主兒,一個不爽可真的會殺人。
“啊。”胡海標猛地怒吼一聲。
“是誰,到底是誰?”胡海標瞬間雙眼血紅。“竟要斷我的路。”
幾個大漢看著渾身散發煞氣的胡海標,驚懼的躲開。
也許是胡海標激烈的動作,黑狐的身子被狠狠的搖晃了幾下,隨即便看到黑狐的喉頭猛地蠕動了一下,嘴裏含著的一個拇指大黑紅珠子順著喉嚨一咽而下,滑溜的來到了心髒旁邊的薄膜內,不過這一幕被雜亂的內髒遮擋,眾人並沒有看到。
隨即黑狐便感覺身子一涼,隨後便猛地恢複了意識。
感覺到屋內眾人的氣息,隨即腦子便是一轉,趁眾人還沒注意,悄悄的活動了一下身子,隨即一咕嚕把自己的內髒塞進體內,捂著肚子,化作一道黑影衝出門外,看得出,那速度竟然比之前快了將近十倍,眨眼間,手術台上便沒了它的蹤跡,隻剩一灘鮮紅的血跡,證明它曾經存在。
胡海標還在暴怒中,還沒反應過來,黑狐便已經衝了出去,眨眼便已不見,心頭猛地一驚,可是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黑狐跑的極快,隨著跑動,腹部被劃開的傷口竟然緩緩的黏合,血跡已經不再滲出,最後躲進一個樹林裏,靜靜的等傷口愈合。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被身下一陣涼意驚醒,幽幽的睜開雙眼。
“哎呦。”骨頭傳出一陣嘎巴聲,因為在地上躺了一夜,四肢早已僵硬。
“我怎麼在地上睡著了?”老太太喃喃道,隨即望向屋子,隨即便是一愣,床頭旁邊的一個小木盒不知何時被人打開,裏麵的那顆黑紅珠子已經消失不見。
這顆珠子正是她從老槐樹枝上得來,從那個長得像個嬰孩的樹瘤中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