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他打聽到史府為兒子辦生日宴,頓時覺得是個好機會。
他睡了一白天的飽覺,晚飯時分醒來,飽餐了一頓,天色暗下來之後,他慢悠悠地踱到史府。
雖然是生日宴,但看得出史府並未大張旗鼓。遠看去,院子正中兩排燈籠高懸,有一些絲竹歌舞之音,並著一些歡聲笑語,但門口並無車馬堆積,顯而易見是自家小規模的筵席。
於白青趁著夜色從旁側巷子中翻牆進入府內,他躡手躡腳地順著遊廊向府院中間亮燈處靠近,一個小廝正端著果品向前院走去,他猛撲過去,捂住小廝的口鼻。
那小廝的果品撒了一地,用力掙也掙不脫,於白青在他耳邊道:“別害怕,我不害你,穀雲平住在哪間屋子,你帶我去。”
小廝定下心來,點點頭,帶著他向後院走去,來到一個靠牆的東廂房,小廝伸手指了一指。於白青道:“委屈你一下。”說完就點了他的穴道,小廝立刻癱軟了下去。
於白青將他拖到旁邊的樹下,讓他頭靠著樹幹。然後,自己也隱身在樹下,等候著穀雲平。
半個時辰之後,他看到一個身影有些踉蹌地向這邊走來,借著月色,他仔細端詳,正是有些喝醉了的穀雲平。
於白青見四下裏無人,當機立斷,縱身來到穀雲平身邊,未等他反應過來,飛快地點了他的穴位,用準備好的麻繩利落地把他給捆上了。
於白青的功夫雖然不如穀雲平,但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他扛著穀雲平穿過遊廊,翻過了院牆,一路小跑,把他扛到雲集客棧,綁著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穀雲平醒了,一睜眼如入夢境,他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又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皺了皺眉頭,卻絲毫沒有害怕。
於白青用過了早飯,慢悠悠地回到了客房,一進門就看到了穀雲平投射過來的臨危不懼的目光。
於白青找了把椅子坐下,盯盯地看著他。
穀雲平的酒早就醒了,他說:“我知道你找我幹什麼,你不會殺了我的,因為我手裏可能會有無常印的解法,不過隻是可能有,對吧。如果我告訴你無常印根本無解,那你一定會殺了我,因為無論過去咱們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現在我可是把仇恨種下了,你要殺我,我也不冤枉。”
“所以你不會告訴我無常印無解,對嗎?”於白青盯著他。
“嘿嘿,天資多好的兩個孩子呀,我見猶憐,長大之後一定是一表人才,提親的恐怕要踏破門檻,可是現在無論哪一個結婚,那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置對方於死地。”
“穀師弟,你大概忘記了,我們在阪長山上是有十多年的情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