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輕描淡寫。
打開後備箱，把李放進去，又打開副駕駛把她塞了進去。
鬱唯一在裏瘋狂計算，從京市到這裏，至少得二十個小時。
“你……”她瞪向上車的人。
“我昨天中午出發的，晚上有休息，不累。”季昀仿佛知道她在想麼，悶悶道，“想快點見到你，但這兩天過來的機票沒有了。”
“回去我們坐飛機，小慧幫我也搶了一張。”他傾身過來替她係安帶。
鬱唯一抬起手指，疼他眼下的青。
“你這……”
季昀打斷她，低頭在她鼻尖親了下。
“我在路上刷了牙。”
然後，炙熱的吻落了下來。
一開始很溫柔，像是在等她適應，過了會兒重了起來，唇齒纏綿間既溫柔又霸道。
他扣住她的腰，她攬住他的脖頸，互相融化。
結束時他的呼吸急促，不禁在她瀲灩的紅唇一下又一下輕啄。
從見到她的瞬間，所有疲倦消失。
過了會兒，他低低說：“剛剛好像有人路過看到了。”
鬱唯一掐他的腰：“那你還不起開。”
季昀很灑脫：“反正都看到了。”
鬱唯一：“……”
這話浪到沒邊了。
她樂不可吱，獎勵親了下他的下巴：“我來開車，不許拒絕。”
季昀想了想，和她換了位置。
“乖。”她又獎勵了他一口。
意識到手機在震勸，才發現約車司機打了好幾個電話，她趕緊回過去，抱歉表示不需要了，給對方發了個紅包。
雙方都很滿意。
等處理完，轉頭看到季昀已睡著了。
“真是個小傻瓜，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她湊過去，安靜看了會兒他，才啟動車子往機場開。
到達機場八點半，鬱唯一在車裏等到九點半喊醒季昀。
拿下李，鎖好車，進入機場辦理值機，去超市買了些吃的，兩人登上飛機。
——搶到的票隻有濟艙，位置還不同。
鬱唯一和季昀身邊都是阿姨，商量了下，鬱唯一和季昀身邊那位阿姨換位。
對方欣然答應，唯一的要求是要跟鬱唯一和季昀兩人合照。
“你們倆太俊了，比那些個明星還俊，拍個照阿姨回去顯擺顯擺。”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這位阿姨觸到了麼機關，接下來居然有好幾位大叔阿姨求合影。
“……”
忙碌一通，兩人終於坐到一起。
對視一眼，齊齊笑了出來。
知道季昀一路上都沒怎麼吃東西，她拿出買的零食麵包，一個勁兒投喂給他。
然後拿出耳機，一人一隻，循環播放一首英歌曲。
“吃飽喝足，睡會兒。”她說。
季昀扣住她的手：“睡不著了。”
他聽了會兒歌，：“這首歌的名字叫麼？”
鬱唯一：“不告訴你。”
季昀便不，兩人依偎在一起，靜靜聽著。
淩晨十二點半，他們到達機場，季昀提前把宋秋詞的車開到機場，等回到畫室，已一點半了。
“下雪了。”
兩人都沒急著下車，她抹開窗戶的霧氣，看外麵飄下的雪□□靈。
安安靜靜坐在車裏坐了會兒，鬱唯一回頭，目光閃閃看著他：“昀昀，除夕快樂~”
季昀點點頭，推了推眼鏡，一正說：“你如果親我一下，我會更快樂的。”
鬱唯一沉思狀：“……我考慮考慮。”
幾秒後，他：“考慮好了嗎？”
“還在考慮中。”
他傾身過來，她趕緊“喂”了一聲。
季昀解開她的安帶，一臉辜。
鬱唯一沒忍住，啾了他一下。
出乎意料，季昀沒有其他動作，隻是把她擁在己籠罩的狹窄空間裏，看著她，忽然說：“唯一，我做過一個有關你的夢。”
“麼樣的？”
“夢裏的你是來到我身邊的天。”
被飄雪包裹的一輛汽車裏，冷不丁響起悅耳的笑聲，鬱唯一笑得肚子都疼了，埋在季昀懷裏：“那、那你以後叫我天姐姐好不好？”
“……”窗外飛揚的雪花似乎都在嘲笑他，他奈的歎了口氣，“別笑了。”
鬱唯一努力止住，可彎成月牙的眼睛出賣了她，她抬起手，手指勾他的下巴：“來，叫聲天姐姐聽聽。”
忍可忍的藝術家低頭，用男人的方式封住了她的囂張。
……
他們下了車，季昀開門，鬱唯一在旁邊哼著曲兒，是他們在飛機上聽的那首歌。
“我知道這道歌叫麼名字。”他說。
“是麼？”她眉眼彎彎，濃長的睫忽閃。
門打開，燈光亮起，朦朧溫暖的光線流泄，包裹深夜回家的歸人。
季昀牽著她回到家裏，把她帶進懷裏，相擁的剪影定格。
他貼在她耳邊，溫柔而堅定吐出三個單詞。
i love you
（我愛你）
-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