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鬱唯一在心裏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有點奇怪, 為什麼鬱京棠在ktv表得神神秘秘,這會兒直接表明身份說出來意。
難道先前是為了觀察試探她?
“哦,我想您誤會了。”
不管他什麼目的, 她也不怕,鬱唯一了, 說:“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鬱家人。”
都是那群人自己腦補的。
鬱京棠不置可否, 他看著鬱唯一,也不說話。
概是想通過這種壓迫的方式讓她感到心虛,如果她的眼神有任何躲閃, 或者神情有任何不自在,類微表情的變化都會被他收入眼。
可鬱唯一說的是實。
她直視鬱京棠,坦然道:“鬱先生, 我概知道你從哪裏聽到的這個流言,當時王老先生的生日宴會上, 我姓鬱, 有點小身家, 行隨意了些, 碰巧被他們誤認成鬱家女兒, 我否認過的, 你可以問在場的人。”
“我想您應該清楚我不可能阻止別人想什麼說什麼, 總不能為了向他們證明我不是鬱家女兒,把姓改了吧。”
“還是說,但凡一個姓鬱的人, 被誤認成鬱家人, 沒有做出強有力的澄清,您都會以為是在打著鬱家的旗號招搖撞騙?”
鬱京棠交握的手指鬆開,嘴角隱隱勾了下:“口才不錯。”
聽起來像諷刺, 鬱唯一雙手抱於胸前,強調:“我說的是實。”
如果她真的借鬱家旗號做了什麼,對方上門興師問罪,她話可說。
但她沒有,所以她理直氣壯。
很意外的,鬱京棠說了句:“我知道。”
“……”這倒是把鬱唯一搞不會了,她頓了下,直接問,“那您找上來,有什麼嗎?”
鬱京棠沒有回答,他拿出錢夾,從裏麵取出一張寸照,推到鬱唯一麵前,示意她看。
鬱唯一疑地拿起來。
照片上是個玉雪可愛的女童,穿著公主裙,抱著一個洋娃娃,約兩三歲。
看著有點眼熟。
鬱唯一怔了下。
給她看個小姑娘的照片是什麼意思?
她腦飛速運轉,鑒於看過太小說電影,一些狗血橋段立刻浮在腦海。
頓時,一個念頭出:女配難不成真是鬱家人?小時候失了?
看照片,她之所以覺得有點眼熟,因為那小姑娘五官和她很相像。
“……”
不會吧。
鬱唯一有點不敢相信。
小說裏女配的背景說得很清楚:幼時喪母,十歲時父親娶,弟弟出生後,她在家裏的日子不好過,初綴學離開了家,也沒回過。
而且根據時不時閃回的有關女配的記憶,可以確認是真的。
她斟酌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鬱京棠又取出一張照片推過來:“這個人認識嗎?”
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鬱唯一看了會兒,道:“我媽。”
女配的媽媽在她六歲時世,女配記憶裏的母親羸弱不堪,麵黃饑瘦,經常和其父親吵架,並且動轍打罵女配,可對她好的時候又特別好,以至於女配對她的記憶很深刻。
和照片裏的人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
所在鬱唯一仔細辨認後才敢得出結。
鬱京棠開始說一個在鬱唯一意料之的狗血故,平鋪直敘,極其精簡——三千字小作文被他用幾句話搞定。
鬱唯一靠著對各種狗血橋段的熟知,把它翻譯過來並擴寫了下,故概是醬嬸兒的:
二十年前,一對雙胞胎姐妹花邂逅了一位青年才俊,同時被他的才華折服,深深地愛上了他。
但是,青年隻喜歡姐姐,求娶姐姐。
妹妹哀求姐姐把青年讓給她,她哭得梨花帶雨:“姐姐,你從小到疼我,什麼都讓著我,讓我最後一次好不好?”
姐姐心痛難忍地同意了。
因為她們的母親世之前,讓姐姐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
姐姐是同意了,可是青年不同意啊,臨到結婚哪有換新娘的道理?
他堅定地要娶姐姐,姐姐很感動,也明白過來自己這種“讓”的行為不僅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青年。
她向妹妹道歉,除了這件以外,任何情都可以答應妹妹。
妹妹不說什麼,看起來像是接受了。
萬萬沒想到,結婚當天,妹妹把姐姐打暈了關起來,她自己模仿姐姐替她和青年結了婚。
姐妹倆長得一模一樣,親近之人能分得清,但是——當妹妹刻意模仿姐姐時,那很難分得清了。
新婚之夜時,青年還是了不對勁。
他拆穿了妹妹。
氣怒之下,他差點殺了妹妹,最終還是忍住。
想到姐姐很疼愛妹妹,為了妹妹的名聲,青年沒有把情鬧,隻是在救出姐姐後,要把妹妹送。
沒等到他行動,妹妹自己跑了,怎麼找都找不到。
姐姐和青年過上恩愛幸福的日子,很快懷孕,生下一個女兒。
可姐姐內心還是覺得自己虧欠妹妹,沒有完成母親的遺願好好照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