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色很難看,她杏目裏不由染上一層憂慮,“陸宴北,你沒事吧?疼得太厲害了,就叫醫生。要不我給你去買點藥吧?”
金秀兒說完,就打算出門去給他買胃藥。
她記得這附近就有家藥店來著。
可步子才邁出去,就又被身後的男人重新給捉了回去。
陸宴北又將她抓到了自己腿上坐著,猿臂纏緊她的細腰,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難受的喘了口氣,“又準備去哪?”
“我是要去給你買藥的,你快放手。”
金秀兒又羞又惱。
可另一麵,她卻發覺,自己對於他的親近,好像……並沒有自己以為的排斥。
相對於厭惡,分明是害羞更多。
“不放。”
陸宴北雙臂鎖緊她,把她牢牢捆在自己懷裏,臉埋在她的耳際間,用鼻尖故意蹭了蹭,“你就是我的藥。”
“……”
被他鼻尖一蹭,金秀兒敏感的嬌軀瞬時緊繃。
心髒不由緊縮成一團,連呼吸都滯了一滯。
耳際間,全是他撲灑的熱氣,掃過她耳後的肌膚,酥酥麻麻,連心尖兒仿佛都被電流擊中。
“陸……陸宴北……”
她因為太緊張的緣故,說起話來,連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你別這樣……”
她無法適應。
更不敢去適應。
“我還是去給你買藥吧!我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
她想從他懷中退出去。
並非太排斥他,隻是因為被他抱著,讓她覺得羞恥難當。
他們之間本就什麼關係都沒有,怎麼可以這樣親密的摟摟抱抱呢?
“我有藥。”
陸宴北不鬆手,隻用下巴比了比前麵的抽屜,“裏麵有藥,你給我拿出來。”
金秀兒依言,拉開抽屜,裏麵果然躺著幾盒胃藥。
對,是幾盒,而不是一盒兩盒這麼簡單。
看著這龐大的數量,金秀兒忍不住皺了皺眉,“你胃病很嚴重?”
她拿出一盒開過的藥,回頭問他。
“就最近厲害了些。”
準確點說,應該是這半年厲害了些。
打從蘇黎走後,他基本上沒準時準點吃過一頓飯,加上又時常醉酒,不到半年,他的胃就已經殘破不堪。
早前他還因為喝酒,喝出了胃出血,在醫院裏住了好幾天才終於緩了過來。
“你放手,我去給你倒水來。”
聞言,陸宴北這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懷裏的女人,“不許逃,倒完水後,快回來。”
“……”
金秀兒覺得生病的他,像個孩子,連個最起碼的安全感都沒有。
她起身,走出門,找到水房,倒了杯熱水之後,又匆匆折回了他的辦公室。
這會兒,太陽已經落山,夕陽褪去,天逐漸黑了下來。
她端著水進門,見他閉著眼,蹙眉,靠在班椅上休憩著,額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滲出,彰顯著他此時此刻的痛苦。
金秀兒忙把水送過去,“你是不是還沒吃飯的?我去給你買飯吧,想吃什麼?”
陸宴北緩緩地睜開眼來。
接過她手中的水,仰頭把藥吞了。
放下水杯後,又一把將她拉入了自己懷中。
讓她側身在自己腿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