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氣得直接就喘上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演戲呢,反正東北人戲精多。
隻見她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一邊拍地,一邊哭喊著說,“薑西你這個沒良心的,有了男人就不要娘了是吧,我告訴你,你別指望我將來給你出錢買房子,你嫁給他,你就得一輩子租房子,一輩子受窮的命!”
我的心是什麼滋味,已經無法言說了,反正我就特別想走,我拉了拉薑西的手,結果,薑西這性格也不是蓋的,硬是沒有被她媽媽的陣勢嚇到,語氣特別強勢地說,“媽你放心,就算我以後餓死也不跟你借一分錢,並且我們一定會買上我們自己的房子,江東我們走。”
別呀,你不想要房子,我還想要呢,我能說這種話嗎?連我自己都想抽自己。
薑西這脾氣也是有點大,說完拉著我就走了,也不管身後哭喊的她媽媽了。
房門關上的時候,我聽她媽媽還在大聲哭喊,“薑西你今天敢走,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不回就不回!”薑西大聲回懟。
哎呀,一出門,我就對薑西說,“你這樣對你媽不好吧?她怎麼說都是你媽,你還真能不回來了?”
我們家人都是性格溫和內斂型的,沒有懟父母的習慣,也許是受傳統教育的吧,即便我父親對家庭很不負責任,我和我兩個姐姐也從來沒有指責過父親,因為我們覺得,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個人想改變另一個人太難了,如果他自己不自覺,別人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
薑西卻滿不在乎地說,“放心,她沒事,一有點事她就戲精附體,等過一星期,她消氣了我就回來,哪能真不理她。”
我,“……”。
好吧,這怎麼感覺看了一場大戲似的。
薑西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了,非說要晾她媽媽一星期,那我就不能讓薑西跟我一起住集體宿舍了,集體宿舍裏我跟同事一個房間,顯然沒辦法讓薑西加入。
更何況先不說宿舍條件多差,就宿舍裏還有四條如狼似虎的單身狗,我也得防備著點。
於是我跟薑西在我公司附近租了一間房子,那時候我工資卡裏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工資——八千塊錢。
房子是跟兩個也想租房子的男同事合租的,八十平的兩居室,我跟薑西選了一個小間,另外兩個同事住一個大間,因此我們的房租是一個月一千,他們的房租是兩個人一千五,一人七百五,這對於我們來說還挺合算的,對於他們來說也可以,反正他們是單身狗,也不需要單間。
就這樣,我跟薑西真正開始過起了同居生活,當時講好的是押一付三,交了房租之後,我工資卡裏還剩下四千塊錢,不過正值月底,沒過三天,又發了一個月工資,我的銀行卡裏就又有八千塊錢了。
這樣,我們的生活費就是從這八千塊錢裏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