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談費爾德生吞海蠕蟲的惡心行為,探索者們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阻止海蠕蟲的接近,眼看著這一大群攢聚的怪蟲漸漸逼近船尾,甚至開始啃食尾舵,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嚓哢嚓的聲音,金屬尾舵瞬間別啃食殆盡!
“不好,這樣船無法轉向了,再過一會兒,連船底都會被啃出一個窟窿,那個時候我們隻能棄船逃生,在海上航行了一周,什麼好處都沒有撈著,就要結束,各自散了。”李毅皺起眉頭,他一邊推測,一邊尋找布拉斯的身影。
布拉斯此時一臉冷漠的蹲在桅杆上麵,旁邊端坐著那隻卡西金烏,反正海蠕蟲有不會飛,他也在看李毅,等船毀掉之後,李毅肯定會乘坐浮艇逃生,自己隻要在卡西金烏上從高空攻擊他,打沉他的浮艇,就會讓他活活淹死,成為海底的枯骨,一想起那天對自己的侮辱,布拉斯就憤怒的想發瘋,如同一個被侵犯的處女一樣。
“哼,白癡家夥,還想著從天上擊沉我的浮艇,你就這點出息了!”李毅暗自冷笑,說起勾心鬥角互相算計,他可是很在行的,對方心裏想什麼,一看便能猜出七七八八。
帽子男人很著急,他不停的來回走動,終於停下來對米歇爾說:“船長,用高熱燃油吧!”
“不行啊,燃油要在破冰的時候用,否則我們的船即使開到北方冰原也無法突破冰雪的封鎖,隻能铩羽而歸。唉,怎麼遇上海蠕蟲的,把的計劃都打亂了!”米歇爾著急的攢起拳頭,使勁的敲在控製台上。
“船長,要是不用燃油,白玫瑰號就毀了,而且那兩個家夥肯定會大打出手,”懶散老者弗蘭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李毅和站在桅杆上的布拉斯,“而且白玫瑰號本身的價值比冰原上的優質冰靈高出很多,況且,我們可以在冰原上劫殺別的船隊,獲取他們的燃油使用。”
這個建議讓米歇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有了新招募上船的那幾個如狼似虎的家夥,想要搶到一點燃油還是很容易的,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吧,起碼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程度。
布拉斯也發現李毅在觀察他,他眼神裏閃過一絲厲色,卡西金烏感受他主人的意誌,把鳥頭偏過來,血紅的眼睛盯著李毅,渾身的羽毛根根直立,身形漲大了一圈。
兩個人火藥味十足,根本不去關心海中的蠕蟲。這個時候,米歇爾從船長室裏走出來,穿著一件女式西服和鉛筆裙,高跟鞋在甲板上踏出清脆的響聲,即使雨點密集的如同炒豆,這聲音依舊透過層層雨幕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帽子男人手裏捧著一隻油桶,看上去很是沉重,幾個水手在一邊幫忙,將黑色的燃油倒入海中,這些油脂並不是普通的燃料,而是深海中一種貝類死亡後的腐屍熬煉而成,一旦沾上就如同附骨之蛆,很難擦除,它們在海中依舊能燃燒,同時釋放高熱,焚盡一切。海蠕蟲雖然軀殼堅硬,卻抵禦不住這樣的烈火。
帽子男人把嘴裏的煙卷扔進海裏,火焰轟然騰起一丈多高,海麵上響起劈裏啪啦的爆裂聲,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見鬼去吧!”他這樣說。
“唔,竟然解決了,這麼輕鬆,這些油脂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李毅托著下巴,看著海麵上亂成一團的蟲群,思考著,“看來這些油要麼價值昂貴,要麼有著特殊的用途,再聯係到我們的目的地是北方冰原,那麼他們肯定用燃油融化冰麵,破冰前行。現在沒有了,隻好去搶同行的,船長倒是打了好主意。”他搖搖頭,猜測出燃油的用途,這下又浪費了一種手段,不知道下次再遇到蠕蟲該怎麼辦。
白玫瑰號終於脫離了險境,不過,暴風雨加上沒有舵控製方向,船在海麵上疾行,就完全偏離了航向,來到一片陌生的海域,在船長室裏,米歇爾麵色凝重,她看著海圖,這片未知的區域由於處在洋流和季風的交彙處,經常有風暴伴隨著巨大的海浪,以及其他一些未知的危險,在茫茫大海上,各種災難會一點點削弱他們的實力,最後在這些人束手無策的情況下輕易吞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