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認為,人類不存在完美的性格,隻要有特質,就能針對這種特質設定相對應的策略以打擊對方,好在對方是個明智的人,不會選擇和布拉斯聯手對付他,那麼布拉斯的同夥會是誰呢?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全部...解決了?”米歇爾一臉困惑和莫名的心痛,“唉,這些人,怎麼能那樣,最後滅亡的結局也是自作自受。”
“人總是要這樣的,或許有一些例外,但是大部分都會在困境裏互相吞噬,這很正常,我們不需要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這些上麵,還是分散去找水源吧,即使有幹涸的湖泊和井,水靈可以從深處汲取到水。”李毅建議道。
水靈是不能憑空產生水的,水係靈力和水是兩種物質,一個是自然界的元素,一個是更高層的能量,不過水靈可以控製水從地下湧出,如果地底有地下水的話。
這些土著挖掘不到水源,幹渴而死,探索者卻能調動地下幾十米深處的水不廢吹灰之力。
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分散開來去尋找水源,有些沒有水靈的探索者都把這些有井和河流的地方標注在紙上,帶回來讓有水靈的探索者去引動地下水。
李毅在島嶼上獨自尋覓,這個時候醜臉從後麵趕上來,他對醜臉露出一個歡迎的微笑,問道:“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嗬嗬,”醜臉苦笑一聲,“像你這樣對人心把握的如此透徹的,早就不信任任何人了吧?”
“是嗎?或許吧,現在誰又相信陌生人呢,還不是互相猜忌。”李毅輕飄飄的把話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以前,我的老師對我說,語言是一種藝術,言語是傳達意誌和精神的載體,因為我們每時每刻都在使用它,所以潛意識對語言有了信任,相信語言是不會背叛我們的,但是有些語言類的藝術大師能通過語言本身的缺陷和橋接,把混亂的邏輯傳達給我們,語言本身是沒有自主意識的,經過人為的運用就能活過來,一時間蒙蔽我們的內心,接受一些虛假的,編造好的信息。”醜臉囉囉嗦嗦的說上了一大堆。
“哦?原來言語還能這樣利用,就像槍支在惡人手中被拿來做壞事,燒殺搶掠,而在好人手裏就可以拯救生命,保護正義,槍支的本身是無辜的。”李毅嘖嘖讚歎,“你的老師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這樣的道理都知道。”
“你對言語的使用還達不到大師級的水準,但你已經領悟到了語言是一把利劍的道理,開始窺視他人內心的破綻,企圖用語言擊潰對方。”醜臉接著說。
“嗯,如何?”李毅並不否認,如果醜臉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他根本不屑於和這個家夥說話。
“正如你所說,槍支在善惡不同的人手上會有不同的作用,語言在不同的口中說出也會造成不同的影響,而你,一開始就把語言當成武器,去攻擊別人,絞殺別人的內心,擊潰意誌和信念,貫徹你自己的思想,就如同強製性的洗腦,把別人腦子裏的精神擊碎然後誘導對方按照你的意誌重組,成為你的追隨者,或者直接讓你的敵人內心崩潰,絕望的自盡。你就是一個惡人,你從沒想過用言語去拯救別人,給深陷苦難深淵的人予以幫助,讓他們燃起重見天日的信念。”醜臉指出。
“是嗎?這也算是惡人?別人針對你做出些事情,你難道不還手?既然還手,用語言擊敗對手和用暴力擊敗對手有什麼區別?至於拯救,真是笑話,我又不是心理醫生,我是個探索者,你們這種自我標榜貶低別人的偽君子,除了空談道德,還會做什麼?”李毅有力的反擊。
“我不是和你進行思辨角力的,隻是覺得你有希望成為語言方麵的大師,如果僅僅是用來當做殺戮的道具就太可惜了,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即使我們的意見相左。”醜臉似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李毅聽聞,反而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喘著氣說:“太搞笑了,你這樣的人,估計誰都能成為你的朋友,不過很抱歉,我不需要這樣充滿目的性的朋友,身邊多了一個聰明人我也很累,每天都要防止他的算計,我無法相信你。”
“我就知道會這樣,你可能覺得我固執近乎迂腐,不過你更加固執,固執到根本不會因為別人而改變,隻相信自己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