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了套出我的話呢,還是長久找不到我這樣明智的人,想發泄一下,說些有深度的話,滿足自己的欲望?”李毅冷冷的說道。

“你真是個可怕的人,這確實是我的目的,不過和你成為朋友卻是出自真心的。”醜臉誠懇的說。

“你替我把布拉斯幹掉,我們就是朋友了。”李毅聳聳肩。

“那是同謀,不是朋友,你雖然行事冷酷,但本質上是憎恨肮髒和罪惡的。布拉斯有些驕橫跋扈,自大輕狂,不過罪不至死,他對米歇爾船長另有目的,不是真心想給她帶來幸福,這樣的追求虛假無比,你知道大家族間的聯姻是由不得個人的意誌的,說不定他也不願意這樣,不過不管他和她的意願如何,他們背後的家族都會促成這件事情。”醜臉麵色有些難看,從心裏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哀來,原來米歇爾背後的家族也在促進這件事情,這是李毅沒有想到的,布拉斯的行為隻是個模式,他們的結合是必然的。

“哼,背後的勢力,****一樣的東西,臃腫大家族,無聊的聯姻,人被製度束縛,為集體犧牲,為了某種虛偽的大義放棄自由,這和土著在幹渴之極吸食人血有什麼區別?不過更冠冕堂皇一點罷了,強迫的是意誌的自由,欺淩的是弱小者的魂魄,把她的軀體和靈魂當成一種交易和妥協的道具,企圖締結牢不可破的紐帶,你憤怒,悲哀都無濟於事,有些力量是人力不能扭轉的,聽我一句,去殺死米歇爾吧,與其這樣,不如有尊嚴的死去。”李毅停住腳步,對他說。

“我不能剝奪別人活著的權利,她軟弱,聽從命運的安排,以為家族就是她的家,她的一切,這樣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無法動搖了,如果叛出家族,她反而會無所適從,唉,上天怎麼能讓這麼好的女孩受到這樣的遭遇!”醜臉看起來很悲憤。

“那麼我在弄死布拉斯的時候你不要阻攔,一切都解決了。”

“不行的,布拉斯在米歇爾的船上不能發生任何事情,否則兩大家族的怒火都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她也會以犧牲的方式成為兩大家族締結下一個聯姻紐帶的基石。”

“你這個廢物什麼都不敢幹,優柔寡斷,能救得了誰?”李毅有些不耐煩了,他的確看不慣大家族之間扭曲的聯姻關係,但他還沒有高尚到為不相幹的人排憂解難,他宰掉布拉斯,賺一筆錢,在海上的旅程就算是結束了。

“請你教我,拜托了!”醜臉終於說出了真實的來意,“我知道你在策略方麵難尋對手,一定有解決困境的辦法。”

“教你?當然可以,不過要有酬勞,一萬金靈晶,不二價,”李毅豎起一根指頭,“我的買賣向來公道,事情解決,你付給我一萬,當然,沒有分期付款這種說法,我要見到現錢。”

“靈晶方麵沒有任何問題,我這些年也有些積蓄,我也不是守財奴,不過,時間不多了,等春天到的時候,白玫瑰號返航,就是兩大家族聯姻的約定時間。”醜臉說道。

“好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種小事,彈指之間就解決了,三天之內給你答複。”李毅笑眯眯的拍了拍醜臉的肩膀,上下打量著他,看得他寒毛直豎,“沒想你還是很有錢的,不錯,不錯!”

李毅對醜臉的好感大大增加,畢竟是顧客,為了讓他滿意的掏出一萬金靈晶,李毅會不遺餘力的去構造一個完美的計劃。

“你對老瞎子和弗蘭老頭有什麼看法?”李毅問,談話忽然輕鬆起來。

“老弗蘭可能是米歇爾家族派來監視她的人,也能是她的親隨和信任的人,很難判斷,這個老家夥太深沉了,精於演戲。瞎子估計是布拉斯家族的幫手,保證他在海上的安危,很奇怪的是,他沒有明確表示出來對布拉斯的袒護。”醜臉分析道。

“哈哈,和我所想大差不離,我倒是很奇怪你的身份,還有,你的臉,怎麼受到這樣的傷,為什麼不去治療,從你臉的輪廓來看,應該是個長相不錯的男人。”李毅好奇的問,醜臉的開誠布公讓他對這個麵目醜惡但心地善良的人大有好感。

“這和你帶著麵具一樣,都在掩飾一些東西,如果恢複了就會有很大的麻煩,不是嗎?”醜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