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久明放下了酒杯,點點頭說:“是,不知閣下是?”

來人倒是不客氣,聽到方久明這樣回答,推開一個椅子上的弟子,嘴裏還說著,“給我讓讓座,大老遠的跑來累死我了。”

方久明聽得一頭霧水,這人是什麼人,怎麼看上去和自己的門派很熟。

酒館裏其他聚集的團體大多都看到了這匆匆來客,但是一見其原來是紫靈派的,就也沒在多心,特別是和紫靈派的桌子挨著的兩個勢力的人,繼續吃酒。

來人喝了一大口酒,放下了碗,繼續說:“我是掌門人派來找你們的,計劃有變,告訴你新計劃。”

方久明眉頭一皺,懷疑從心而起,想來掌門人也沒說有什麼計劃,派自己來也不過是見機行事,這怎麼又改了,心裏有所懷疑,口氣上也就多了幾分疑問:“閣下師從門派何人?掌門又有什麼命令。”

旁邊的人聽到方久明這麼問,心裏暗暗罵著愣頭青,秘密計劃怎麼能就在這酒館裏就問,不過既然問了,那咱們也聽聽吧,於是乎一個個精明的人物假裝著繼續喝酒,同時豎起耳朵暗暗聽著對話。

來人似乎是很小心,四處看了看,壓低著聲音說:“這你就別管了,掌門說的是要製造點混亂,然後他有可能親自出手。”

方久明聽著這話很是不對頭,便要出口打斷。

那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用手按下方久明舉起的手,繼續說著:“掌門還說了,製造混亂的最好地方就是酒館,方老大,您感覺怎麼樣?”這後麵的話倒是壓得極低,旁邊的人模模糊糊的聽得清。

方久明更加摸不到頭腦,看對方神神秘秘的樣子,所以也湊近對方,壓著聲音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之所以這麼問,方久明看出了不對頭的地方,也看出對方實力不如自己,所以也沒顧慮對方有什麼陰謀。

旁邊桌子的偷聽的人,對於方久明說的是什麼,就完全沒有聽到了,側對著方久明的人,看得到他的嘴在動。

那人聽了方久明的話嘴角微微一笑,忽然大聲說道:“是,屬下聽命。”然後立即起身,退後三五步的樣子,手上的元力化成一把刀的樣子,忽然出招。

這招式不是出向方久明,而是旁邊的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手起刀落間,臨近兩桌的人便被各斬殺了兩人。

方久明這時才知道不妙,馬上大聲喊道,“何方賊人,敢冒充我紫靈派弟子?”

隻是這話音還沒落下,這人就已經被另兩桌的領頭的人合力斬殺,兩人都隻出了一招,殺死了突然襲擊自己人的這名狂徒,兩個頭領怒視方久明,但是似乎也感覺這其中有所不對,並沒有著急下令戰鬥。

場麵上倒是顯得一下子對峙起來,但是,這樣的對峙,仿佛也隻是一瞬的事情,因為又聽到紫靈派左邊桌子的人中有一人喊道:“****的紫靈派,為兄弟報仇,砍了他娘的。”

這一聲,仿佛是一個整個對峙畫麵的推手,一下子人群就亂了起來,眾人各自亮出武器,打來打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誰打,方正不是自己人,就是要砍。

一時間,酒館內刀光劍影,幾乎所有人都被牽連進去,長凳與方桌齊飛,兵器共鮮血一色。

這一個下午,這樣的場景在明德城的不同地方以不同的形式上演著,仿佛有一直無形的手在推著所有的門派亂了起來,如果說前些日子就已經經算是混亂,那麼今日就算是流血日,事後的統計中,明德城這一下午死去的無辜百姓,竟然超過了五百多人,被毀物品也是不勝枚舉。

被錢廣拍出來執行維持穩定的工作的精英部的人員們,終於知道了什麼是雙拳難敵四手,本來是想用明德城官方的名義鎮壓一下這些鬧事的人,可是誰知道這些殺紅眼的人們根本不買賬,掄起兵器,照殺不誤。

這精英營的人員都不是等閑之輩,可稱得上是高手行列,但是也不是什麼頂尖高手,平常練得戰陣在這種場合也用不上,再加上能來到明德城的這些勢力的代表,自然身手也不會差,明牙部分散著的精英人員,不但沒能平息,反而折損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