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一切已經經過我們證實了,我們不會弄錯,還請您借一步說話。”回答張製器師的人,聲音異常堅定,不容得半點反抗,所有的護衛人員的心裏都壓著一把火,居然在自己的地盤破天荒的發生一連有兩名製器師逃走這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麼,所以,這些人的心裏,幾乎都憋著一口氣。

張製器師沉思了一下,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還是點點頭,然後說道:“我馬上就跟你們走,不過我的這幅畫是從陳柳沁那裏借來的,陳柳沁的師父就是我們製器部的製器宗師,你們應該知道的,我希望可以先把這幅畫還回去,因為陳柳沁說過他師父要用的。”

護衛們本來是不會答應這個問題,但是設計陳柳沁的師父,也不敢怠慢,於是說:“那好,我們會陪同您一起去。”

陳柳沁今天起的並不是很早,因為她發現自己最近需要想的事情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還都是難以決斷的選擇題,這簡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所以陳柳沁懶得起來,一起來就不得不想。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陳柳沁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庸人,但是自己確實很苦惱。

而現在的陳柳沁則是一肚子的不滿意,因為她不想起來,但是卻被護衛們硬是給吵醒,而原因,居然是點下命然後就走了,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陳柳沁幾乎就要和這些護衛理論一番了。

但是想到自己朦朦朧朧中聽見過製器部預警集合的聲音,估計是有什麼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去不依不饒,但是她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件事情,居然會跟自己有關。

試圖再次入睡的陳柳沁躺在床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思緒有些飄渺。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直接導致陳柳沁的火氣直竄大腦,很是不滿意的的隨意的批了一件衣服,然後打開門,隻不過在開門前聲音就已經出去了,“大清早的,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太不像話了,我會找朱執事投訴你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開門,卻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樣子,看著麵前站著的幾個人,陳柳沁的思維似乎有點停頓,所以好像是愣在了那裏。

即便如此,那慵散的樣子,依舊散發出難以抵禦的獨特氣息,令護衛隊的成員側目連連。

“不好意思,很抱歉再次打擾你,陳師,實在是因為有特殊的事情,所以不得不來打擾。”依舊是那個人用著恭敬的語氣回答,對於陳柳沁,他們倒是有所耳聞,畢竟是製器部內最厲害製器師的徒弟,就算沒見過,就算沒聽過,至少也要給她師父幾分麵子。

“還是我來說吧。”張製器師看見這種情況,主動攬過來話語權,因為他怕陳柳沁不知道原委,再把事情弄砸了,略微的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陳師,這是幾日前我從你這裏借的東西,現在特地來歸還,那時候你說就在這兩天,你師父要用,因為我馬上就要跟這些護衛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提前親自送回。”

陳柳沁聽著張製器師的話,仿佛是在聽故事一般,自己什麼時候借他東西了?又是什麼時候自己的師父要用這件東西了?怎麼說的稀裏糊塗,自己一點也不明白。

沒等陳柳沁說話,張製器師遞過來一個布袋,倒是也看不出來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陳柳沁有些遲疑,眼神偷偷的掃向了張製器師,看見張製器師的眼睛迅速的動了兩下,意思很是明顯,讓自己快點把東西接過來,看到這裏,陳柳沁決心不管到底是什麼情況,先把東西接下來再說。

於是陳柳沁雙手接了過來,然後依舊用著不變的聲音說道,“我還奇怪呢,不是說好明天還的麼,怎麼今天一大早就還了過來。”

張製器師微笑致意,並沒有解釋。

護衛看見東西已經換完,帶著張製器師就要離開,隻不過還未轉身,陳柳沁就繼續說:“這位護衛,還請問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師父對這位張師也是很欣賞?而且,怎麼一大早上的,製器部就顯得這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