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再次道謝,但是也問出了一個困惑自己很久的問題,“敢問前輩是……?”

白衣女子再次輕聲歎氣,然後聲音幽幽的響起,“我,我是被遺忘的人,我們,都是被遺忘的人……”,聲音中,充滿無奈,充滿不甘,寂寞冷清。

是怎樣的一種遭遇,積澱成這般的無奈與不甘?

李毅形容不出來自己聽到這一句話時候的感覺,但是卻能感受得到說話人心中的陣陣悲傷,這一種悲傷,是對生活亦或者說是對世俗的一種感觸,李毅很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說,最後也隻能選擇訕訕的笑了笑,腦中卻是在想著應該怎樣做。

空氣中,異獸蠱雕濃厚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三個各有心思的人,都在想著什麼事情一般,畫麵有些淒涼的感覺。

越加沉重的血腥的味道讓李毅更加的不適應,但是這也突然提醒他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隻死去的蠱雕,可是全身都是寶呀,簡直都是製器眼中的極品材料,就這樣被浪費了,簡直是太可惜了,想到這裏,李毅的嘴上也不自主的說道,“可惜,太可惜了,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呀。”

不過這也讓李毅更加的奇怪,白衣女子為什麼不去收集一下這些材料,一般來講,就算是高手,在斬殺了一些野獸時都會收集一點材料,然後不論是出售材料,還是積攢起來以後為自己的幻器做準備,都有選擇的餘地,至少有很多的製器師會為了得到一種珍貴的製器材料而去為人家製器。

但是眼前這位,麵對一聲寶貝的蠱雕,卻是無動於衷。

莫非這就是高手的境界?莫非這就是高手的風範?

李毅的心中捉摸不定,一陣猜想,但是也找不到更適合的理由,悄聲的問了一下,“前輩,你為什麼不收集一下蠱雕身上的材料呀,就算是這血有些髒,但是那角,一看就知道是極品呀。”

“收集材料?收集材料做什麼?有什麼用麼?”白衣女子的聲音依舊是冷清般的存在。

這樣的回答真的差點沒讓李毅直接崩潰掉,如果是別人告訴他會有高手問收集材料有什麼用,李毅一定不相信,但是現在,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麵前,由不得自己不信,隻得繼續小心翼翼的說:“當然是製器了,這些都是製器的極品材料,不論製作什麼幻兵器,能夠在鐫刻液中用上這般材料,幻兵器的品階至少提升一個檔次。”

“製器?幻器?你是製器師?”白衣女子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聲音非常急促。

李毅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值得繼續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說:“是,是一名初級……。”話剛說到這裏,李毅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張墨水時刻在留意著白衣女子與李毅的交談,但是也一直隱忍不在插話,但是聽到白衣女子激動的聲音問李毅問題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製器師應該對於白衣女子有特殊意義,所以就在李毅說出一個是字的同時,他也著急的搶著說:“我也是。”

話剛出口,他就看見李毅倒了下去,這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又犯了一個錯誤,心中咒罵了自己:你個傻叉,沒事嘴賤……

同樣,張墨水也昏了過去,比李毅強一點的是,他感覺到了有一道氣勁擊在了自己的後腦處。

森林中,風起,血腥味依舊未散,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佇立,不遠處,倒著異獸蠱雕,還有兩個人的身體……

白衣女子在風中,似乎在喃喃自語,“製器師,竟然是製器師,這會不會是部落的轉機呢?”眼神有些迷離,望向著遙遠的天際,如畫般的風景,沒有如詩般的心情。

…………

梅山鎮,這個幾乎從來沒有被人過問的小鎮子,當被擺放在眾人的目光之下的時候,卻才發現小小的鎮子,竟然也能夠生出這般多的事端,梅山鎮的原地居民麼,每天過的都是忐忑不已,但是與此同時,也讓大家增加了不少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