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龍哥又出現了,一張苦瓜臉皺巴巴的:“大哥,你的籌碼太多了,我們真沒有這麼多現金!”
夏朗將拳頭揚起,用力一緊,靜寂無聲中聽著骨碌骨碌響聲,嚇得龍哥淚水噴了出來:“真的不夠換,大哥,我哪敢騙你!”
“諒你也不敢在我麵前撒野!”夏朗看似隨腳一伸,龍哥卻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上,膝蓋上的褲子一下破了一個大洞。龍哥痛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出聲。
夏朗走到龍哥麵前,冷冽的聲音讓周圍溫度降了幾度:“準備一輛車,給我把錢全部搬上去,還有,這位妞也給我塞進去。”
龍哥一張嘴合不攏,哭喪著臉瞅了一眼規規矩矩的玫瑰,想著那個“塞”字,對凶狠惡毒的她真是一種侮辱。可是,天使魔鬼怎麼也變成乖順鄰家小妹了?難道,她也被征服了?唉!西湖的水啊,爺的淚!
夏朗拖著玫瑰軟若無骨的小手,大搖大擺走出不夜城,在他指定的大路邊,看著龍哥黑著臉守在一輛藍色歐迪邊,看到他出來,龍哥將後備箱打開,裏麵塞得滿滿的鈔票,一下閃花了他的眼。
夏朗滿意點點頭,將玫瑰拖進前座,瀟灑對龍哥揮揮手,吹了一個尖哨,轟的一聲,踩到最大檔,歐迪一下子如脫韁野馬,呼嘯而去。
看著夏朗的車子消失,剛剛一臉哭喪的龍哥,卻得意笑了笑,笑容裏充滿了奸詐。似乎在看一個將要如網的獵物。
“哧”剛剛駛出幾百米,車子一陣劇烈搖晃,悠揚自在的夏朗緊忙抓住方向盤,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車子穩住。車一歪,不動了。他下車一看,一拳狠狠砸在車身上。
“我靠!爆胎了!”這條路在不夜城的後麵,通向郊區,公路雖然大,但這半夜裏,車輛稀少,在這裏爆胎意味著全部癱瘓。想招輛車拖車也難,想招輛車出去一樣難。
氣得搖搖頭,剛剛彎腰去瞧瞧是否有備用胎,就感覺背後頂著一支槍,接著一聲冷冷威脅灌入耳中:“別動,給爺蹲下來!”
夏朗臉上一沉,似乎嚇得不輕,心裏卻一笑,丫的,還以為你就這樣當縮頭烏龜了呢,原來還要出來呀。
夏朗慢騰騰轉回身,對著凶神惡霸般的耗子,冷冷勾起嘴唇笑了:“耗子真是名不虛傳呀,好好的光明大廈不呆,在這陰溝邊等人,滋味很美嗎?”
“你好樣!”剛剛看到夏朗一臉驚嚇的耗子,得意的眸光還沒消失,就被夏朗的話嗆了一下,嘴角抽了抽筋。他想不到這夏醫生還挺硬的,被槍指著頭還一臉的波紋不動。
這小子,初看平淡無光,靠近了,卻不得不說,他渾身都有一種令人折服的氣場。可是,就算你氣場再大,能與爺手中的槍比帥嗎?崩!爺手指頭一勾,絕對能讓你去見閻王爺,你小子有什麼資格拽?
想到這裏,耗子奸詐幹笑了幾聲:“滋味美不美?難道有人想下水溝嚐嚐?”
他緊緊手中的槍,移到夏朗的脖子上,冰冷冷的觸感一下讓夏朗眸光暗了下去。
從小到大,夏朗最討厭的是被別人威脅,更別說這樣指著脖子赤果果威脅。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是病貓了!一抹犀利從眼裏閃過。
“你是說你嗎?”夏朗慢慢站起身,看著圍過來的幾個爪牙,一副毫無懼意的感覺。
耗子一個手肘一頓,夏朗身子一震,冷不提防耗子會打他,盡管最後運氣護身,還是被擊了個正著,一陣痛感從後背隱隱約約穿遍全身。
就在耗子的手收回去時,他跟著伸腿一掃,鋼鐵似的腳跟就踢在耗子的腿上。
“哎喲!你媽媽的,狗雜種。”痛得耗子哭爹喊娘起來。他麵目猙獰,眯著的三角眼瞪得如同燈籠一樣大,似乎要將夏朗活吞了下去。他一抖手裏的手槍,凶神惡霸喝了一聲:“再動,我他爺爺的斃了你。”
夏朗感覺到他的火氣,全身一緊。心裏卻氣得夠嗆但礙於他手裏的手槍不得不妥協站好。
這個瘋狗,竟敢拿手槍威脅他,等哥幾分鍾,不讓你跪著求哥,哥給你扇耳光。他目光一射耗子,如同一把利劍,耗子不由莫名心慌。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起,靜寂的夜空裏充滿了一股緊張恐懼的味道。
夏朗與耗子一行人都朝將目光投過去,看到前麵的大路上,一行閃著警燈的警車呼嘯過來,不到一刻鍾,從警車上衝下來幾十個警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夏朗他們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