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一開始還議論,指責的惋惜的幸災樂禍的,這會兒隨著姚大身下血流越多,心肝顫起來,擠在一起幹看。
雲不飄皺眉:“這身子虛的哪裏還得清。”
她目光一掃,小李氏哆嗦,下意識要跑,可惜身後全是人,她一轉身,立即被不知誰的手撥弄回來。
一個忍不住跪下。
雲不飄笑:“你倒是自覺,既然你這麼誠懇,來吧,一起還。”
小李氏:“不不,不,我又沒打艾草。”
“夫妻本一體,怎能大難來時各自飛。”雲不飄對著人群道:“哪個好心把他們兒子帶來,做兒子的既然要享老子的銀子就要分老子的難,一家人,福禍與共。”
小李氏猛抬頭:“女大人,我兒他還是個孩子。”
雲不飄:“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今日償了,日後清清白白做人。”
“你要打死我兒!”小李氏尖叫。
被又一個衙役一掌推地上,一棍子下去啊的慘叫。
當即有人不忍心,嘀咕了句。
婆子聽到,呸:“你也被狐狸精迷了眼,姚大打李氏和艾草,十次有九次都是她挑唆。姚大是惡,蠢惡,這女人是毒,惡毒。”
她說話不客氣:“換你們是艾草,和你們娘被你們老子這樣待,看你們還心疼不心疼後娘。”
“欸欸大娘這話怎麼說的,我這隻是,隻是...”男人不敢開口了,腰裏肉被媳婦擰一圈,老子娘也凶巴巴瞪著。
不一會兒果然有人牽了個孩子進來,人群給讓開路,這孩子也是歪。
進來看不到親爹親娘被打的慘樣,一眼盯著姚愛草,凶神惡煞的跳腳。
“你個賠錢貨,快把錢給我,家裏錢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眾人驚呆,想不到小李氏竟是這樣養孩子的,這孩子眼裏無父無母隻有錢能有什麼出息,姚大他傻呀,放著能幹的閨女不要要這白眼狼。
不過話說回來,閨女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隻有兒子,才能守住家業啊。
可這樣的兒子,能守住什麼家業?
再一想,他姚大也不是好的,他爹娘留下的家業不還是人家李氏守住的?
所以說,兒子得生,媳婦必須要找賢惠的。
雲不飄氣樂了,這什麼個玩意兒啊。
手指一指,打姚大的分了個過去推倒小孩要打。
嘖,這小孩,七八歲的個頭肉不少,往院子裏一撲地都抖三抖,這是一天三頓的吃大肉嗎?
再看姚艾草,瘦條條,掙來的銅板全喂了這小畜生吧。
小胖子翻過身來,兩手抱住衙役一隻手,咬,疼得衙役呲牙咧嘴,小崽子,牙還挺利,沒忍住,直接另一隻又厚又硬的蒲扇大手哐哐哐往他屁股上落。
嘖,全給彈回來了,震得他手麻。
小胖子殺豬似的喊,衙役趕緊把手縮回,一看,那個氣,要不是天天水火棍的磨,這牙印,絕對得出血,他不得染上瘋狗病?
打,狠狠的打。
劈裏啪啦。
小李氏頓時心刀割一樣疼,不顧自己身上落的棍子,大喊:“別打我兒,你們究竟想怎樣?”
雲不飄示意不要停,涼颼颼的笑:“一筆買斷,還個幹淨。”
不可能隻還銀子不還毒打,她雲不飄從來記賬好習慣,好的歹的都不欠人。
姚大不明白,但小李氏清楚,這是要他們以後再不能找這對母女的麻煩,她懂,但是...那麼多銀子...